乐琼端了一盆水佯作往外泼:“都跟着玖玖学坏了,哼,叫床也想听?”
乐芙嬉笑着一溜烟跑开。
乐玖小脸一呆:什么嘛,怎么就成跟她学坏了?她招谁惹谁了?
但为了不变成落汤鸡,她还是怂怂地跑了。
跑到一半气不过,回头叉腰:“叫得不好听,妹妹我还不乐意听了呢!”
“……”
哗。
啪!
窗户关上。
那盆水到底是泼了出去。
乐琼关好窗子,又羞又气:“看把她能耐的,念念太惯着她了!”
都把人惯坏了!
殷大当家一身喜服,眉目噙喜,拉着她的手往床榻走。
前几回都是阿琼欺负她,新婚夜,她也想欺负回来。
哪知这一闹,竟迷上在上面的滋味,食髓知味。
她们闹她们的,乐芙回房照顾醉酒的赵允钲,殷榷跟在乐夫人屁股后面帮忙收拾宴客后的残局。
乐夫人不要几个女儿操劳,赶她们回去睡,月下,她问失忆了的二当家:“你人品有瑕,我不放心把女儿交到你手上。你先欺了她,再来和我说想和她在一块儿,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映娘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却和亲生的没两样,你能保证,恢復记忆的你,还会拿她当宝吗?”
真若当宝,也不会做了那事一去不回。
殷榷被她问得无言以对。
褚英等了等,没等到半句可靠的回应,转身接着指挥下人整理桌椅板凳。
“我、我来罢。”
殷榷发呆半晌,反应过来主动帮忙。
鸡鸣破晓,乐琼比平时晚起一个时辰。
婚后的第一天,她仍然去了女社,满面春风,惹得众人围笑,出了好大的风头。
女社人员齐聚,说完喜庆话,朱夫人提到今日接到的委托,还是五柳巷尚夫人的事:“几个月里这是咱们接到她的第三次求助,前两次去了,尚员外好声好气地答应不再殴打发妻,老实没几天,故态复萌……”
“不能治治他吗?”
“怎么治?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咱们还不是官。”
素容沮丧地低着头:“咱们不管,尚夫人可怎么活?”
“尚夫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才是她不想和尚员外和离的关键。”
“她两个儿子不管吗?”
凌竹嗤笑:“她儿子认为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丈夫教训不听话的发妻,谁都不能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