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今日表现不赖,便给他补了吧。
“把衣裳脱下来。”她神色如常道。
王书淮面不改色将手臂往前伸到灯下,“就这样改。”
谢云初嗔他一眼,“戳到了怎么办?”
“我不怕疼。”
谢云初纤指捏着针凝着他不动,王书淮也坦然地迎视,沉邃的眸眼里深藏着炙热。
谢云初败下阵来,当初那将规矩刻在骨子里的男人哪儿去了,如今脸皮不是一般厚。
就着剩下的线,垂下眸寻他松动的纽扣。
王书淮今日穿得是一件窄袖的薄袍,袖下嵌着一颗扣子,这个地方的纽扣着实容易摩挲松动,他手掌摊过来,谢云初隻得将手肘压在他掌心紧扣子。
王书淮视线一直落在她面颊。
她肌肤瓷白如羊脂玉,莹润泛光,杏眼专注而柔和,灯火在晃,连着她春晖般的眉梢也在晃,整个人有一种袅袅娜娜的柔秀美,她清浅的呼吸,迷离的暗香,伴随着夏末绵绵不绝的余浪,一同灌入他鼻尖,呼吸如同涌动的沸水慢慢滚烫。
松动的纽扣很快被拉紧,收针那一瞬,灯盏忽然被挪开。
手肘下的宽大掌心骤然拢上,指尖针线被抽走,吻渡了过来。
柔软滑嫩的唇瓣很快被挤到齿关,舌尖撬开她的唇,轻而易举便勾住她无处闪躲的灵尖,嬉戏勾缠,漾起一片波光潋滟。
正如王书淮所料,翌日朝廷就西楚一战论功行赏,兵部尚书因渎职被罢免,王书淮从三品户部侍郎升二品兵部尚书,同时入阁,成为大晋史上最年轻的阁老。
年纪轻轻出将入相,不仅是同一辈的翘楚,更是朝廷中流砥柱。
有大臣上书建议乘胜追击,给西楚教训。
皇帝也想成就一番威名,私下召王书淮入殿,商议征讨西楚之策。
王书淮登阁这一日,谢云初也迎来了她的第一批女学生。
七月初十,京城第一女子书院正式开学。
谢云初在京城名头甚是响亮,又有昭怡郡主王怡宁和福园郡主两位皇亲坐镇,女子书院万众瞩目,书院共有诗书,插花,作画,琴瑟,刺绣,马球等十来门课程,满足了姑娘各项才艺需求。
这一日人手不够,各位少夫人均从自家抽调一批女仆过来帮忙。
谢云初和王怡宁坐在书院西边的山长院接待来访的夫人小姐。
其余夫人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忙碌。
山门下的广坪里,簇簇的轿马停了一路,自五六岁的孩童始,无论及笄与否,出嫁与否,皆可入学,葱绿的树荫下一张张鲜活粉俏的笑脸带着好奇和希冀,相继跨入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