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不是。”黄易安的回答出人意料。
“怎么可能不是?”杜挽星质问,“他不是柚花杀手,为什么又要挟持你呢?”
“他杀了人,但他不是柚花杀手。”黄易安说,“梁美琪就是他杀的。而且,他可能就是将梁美琪的尸体藏在了家里。”
“他以为我们破了梁美琪的案子,所以才会狗急跳墙,试图挟持人质,逃到国外去。”万俟夏朗说,“他也太蠢了,原来高考状元也不过如此。”
“你可不要小瞧他,”黄易安说,“他很聪明,只是变态的欲望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因此才会变得不再理智。要是他能冷静思考,我们不一定能将他定罪。”
“现在至少有一条袭警的重罪压着他,”万俟夏朗心有不忍地看看黄易安伤痕累累的脸蛋,说,“谅他也翻不起风浪。”
“他没有请律师吗?”黄易安问。
“他要自我辩护,”万俟夏朗语带讥讽地说,“大概这就是高考状元的自信。”
“我们进去吧!”杜挽星看一眼计时器,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说,“就让我们好好会一会这位高考状元。”
万俟夏朗微微一笑。他抱着两箱檔案盒,乐呵呵地跟在杜挽星身后。
杜挽星向内打开审讯室的门,径直走到审讯桌前,坐了下去。万俟夏朗将两箱檔案盒重重地放在方品尧面前,站在他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方品尧,”杜挽星打开一个檔案盒,取出里面的文件,说,“马先生。”
“不用客气,警官。”方品尧微微一笑,“叫我方品尧就行。红脸白脸这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
“行吧!方品尧。”万俟夏朗接过话茬,说,“你是自己老实交代呢?还是我们一条条给你罗列呢?”他拍拍盒子,“你的罪行还真不少,你自己想到没有?”
“我自己干过什么事情,我当然一清二楚。”方品尧扫一眼檔案盒,说,“这两个盒子恐怕不够装。”
“听你这意思,你是打算主动交代罪状了。”万俟夏朗说,“正好,我们还能省点口舌。”万俟夏朗在杜挽星身边坐下,“说说吧!从你犯下的第一桩命案开始说起。”
“十几年了,记不清楚了。”方品尧说。
“那最近的这桩案子呢?”万俟夏朗翻开杨柳的胆敢,取出杨柳遇害现场的照片,摊开放在方品尧的眼前,说,“这件案子总不会也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