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最清楚,别吓唬新媳妇,她们妯娌是同年嫁进来,两姐妹嫁两兄弟,那两姐妹是杏花村人氏,家里穷,爹娘连生了八个孩子,前七个孩子全是女儿,生到第八个是儿子才没生,家里吃的、穿的全都紧着小儿子,姐妹俩打小身体就差。”
“娶两个病怏怏的媳妇,就把钱老大与钱老二的家底掏空了,比娶一个身体好的媳妇,花的钱还要多,结果老大媳妇嫁进来两年就病死了,老大哭着伤心埋了自家女人,次年老二媳妇难产死了,老二把媳妇和未出世的孩子埋在了后山坡上,唉,都是苦命人。”
申大婶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别的婶子不再说话,沉默着,各自搓洗手中的衣物。
申大婶扬起手里的洗衣棒,就朝衣服上一锤,说道:“我以为这兄弟俩会一直打光棍,不过还好,他们媳妇死了三年多,才把你给领回来,你是不知道这男人啊,大多都是无情的,无论他是有钱还是没钱,媳妇马上断气,他能马上领回一个女人,服侍他吃喝拉撒,合着我们女人的地位就低一些,生下来就要当牛做马伺候男人?”
王卿仙已然陷入沉思,难怪钱福执意要杀鸡给自己炖汤喝,原来他前一个媳妇死了,正因为身体太弱了,病死了。
这时候钱善找来了。
隔老远看见王卿仙蹲在河边和一群大婶们洗衣服,他生性害羞老实,犹豫好久,才默默走到王卿仙身后,说话前,出声轻轻咳了声。
这没个脚步动静声啥的,钱善突然一声咳,一群女人都被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