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庆朝雨端着酒杯,盯着魏澜晓近在咫尺的温润眼眸,觉得自己还没喝酒就已经醉了。
合卺酒喝完,侍女收了酒杯,和老嬷嬷一起将小两口扶到喜床上坐下,几个人一边对新人说着“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的吉祥话,一边退下了。房中只剩下北庆朝雨和魏澜晓。
北庆朝雨有些期待、有些紧张,这种情绪白日里许梦意刚刚体会过,所以演绎的特别真实。等了半晌没有动静,她转过头看向一旁自己的新晋夫君,却没想到魏澜晓不胜酒力,头一歪,倒在喜床上睡着了。
北庆朝雨松了口气,内心深处微微有些失落,也跟许梦意白天的心境一模一样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从未做过伺候人的活儿,想要将侍女叫进来,将魏澜晓弄到床上,但她一方面觉得让别人知道有些丢人,另一方面又不想自己的男人被别人碰,于是屈尊降贵,自己为魏澜晓脱了鞋子和外衫,费劲巴拉地将人拖上床躺好。雀跃了一天的心在此时凉了下来。她也明白一个寒门学子,素日不饮酒,不胜酒力很正常,但委屈的情绪还是不受控制。
北庆朝雨合衣躺在魏澜晓身边,流着眼泪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发觉身边的人此时已经睁开眼,眼神深邃地看着她。
“咔!好,这场戏不错啊!公主的情绪给的很对,很到位!”郑导夸奖道。
许梦意起身,对着导演鞠了一躬:“谢谢郑导。”谦逊的样子无比乖顺。她转过头,对上帝野,表情立刻得瑟起来:“我演技水平高吧?”
以前黑子黑她的时候,也有人说她演技不好的,她一直挺介意的。说她演技不好比说她长得丑要难受多了,所以导演夸她演技,她更开心。
帝野咧嘴笑着:“高,特别高,比珠穆朗玛峰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