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平时伺候的人慢慢将容若梳妆打扮的东西抬进来,容若在来人进来后将脸移向床榻里间。
“就留下素菊伺候,旁人出去候着吧。”
无关人员出去后,容若终于再也憋不住,面上挂着泪痕直接起身来到素菊跟前,拉着她左看右看。
“你还好吗?身上可有伤处?”
素菊反手拉住她,朝着她微微摇头:
“公主,奴婢身上没有伤痛,让公主担心了。”
“没有就好”
她把眼泪抹掉,努力扬起一个微笑。
随后警惕地看了眼外面,低声对着素菊说道:
“不管他让你干什么,一定要照做,不要忤逆他知道吗。”
容川这人,早就不是容川了。
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且大权在握的疯子。
素菊终于听到她说这句话时,微微发红的眼眶终于忍不住,也径直掉下眼泪来。
容若见她落泪,自己面上眼泪也早已经决堤,两人都泪流满面。
要怎么说起,又从哪里提起。
下面会遇到什么,她们又能做什么
早在容若生辰那日,素菊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但她不敢去揣测这大景国最富有权力的人的心思。
于是压下心中那点怪异,全心伺候公主就好。
只是等公主婚期将至,她眼瞧着公主身边伺候的人出宫的出宫,告假的告假。
她去打听过,也也找过几位平时里私教甚好的宫女问过原因。
那些宫女们一个个面色沉静,毫无慌乱地说着是自己的决定。
公主会信她们,但她绝不信。
但她不敢给公主提起半个字,因为她收到了一封“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