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缠着男人的脖颈,陈念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来了,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大颗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脆弱得一根手指就能把她碾死,就像碾烂一朵柔弱的娇花。
莫楷霖又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为陈念安叹了多少口气。
心疼地吻去她脸上苦涩的眼泪,莫楷霖恨毒了钟源,为什么要做一整晚,要展示雄风吗?一个劲地把死去的精子射到她身体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明知道自己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走的,倒不如让她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是见不到她哭所以就不心疼了是吗?
你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不知道有什么本领叫这个傻东西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莫楷霖心下里五味杂陈着,那些个埋怨、怨恨却是藏在了心底。
“怎么会,我在这里,抱着你,守着你睡好不好?”
天才蒙蒙亮,套房里更是昏暗,很适合睡。
陈念安本来就被弄得狠了,又经过这么一哭,愈发疲惫,几近昏迷,下巴磕在男人胸膛上,闭着眼睛,被密不透风的安全感包裹着,她更昏沉了。
“嗯,好”
“睡吧,你累了。”
他吻她的眼,吮去最后一颗泪。
陈念安趴在他怀里很快睡着了,同样一夜未眠的莫楷霖却睡不着,在这间充满了钟源气味的套房里睁着眼睛熬着时间。
陈念安在陕西待了不到一个星期,这里的气候跟饮食她都不习惯,钟源心疼她,让莫楷霖带着她回去了。
莫楷霖回去后就忙得不见人影。
当然了,莫楷霖的忙是陈念安跟钟源吹枕边风吹来的,她要回去了,想多腾点时间跟侯沛言玩玩,莫楷霖闲的话势必天天缠着她,叫她没法跟侯沛言待在一块儿。
侯沛言会弹钢琴,弹得相当不错,陈念安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音痴,她让侯沛言教她弹钢琴,从最简单的小星星开始。
是那种手把手很暧昧的教法,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男人的手完全覆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她在琴键上弹奏着,发出悦耳的声音。
手背常常会触碰在一起,或细腻或粗糙的肌肤彼此摩挲着,水蜜桃清甜和冷香彼此试探、交织,缱绻的火花也被激发了出来。
“这样”
侯沛言耐心地指导着,陈念安的一颗心你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根本静不下来,即便是被带着弹,都能弹错,把一首《小星星》弹得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