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怕周正岩了,这三年来,周京泽学跆拳道,练击剑。
杂草终野蛮生长为大树,遇强风不倒,遇风沙不散,活得坚韧,尖锐,也嚣张。
……
周京泽发烧的这段时间,时退时发热,许随请了两天的假,一直守在床前照顾他,喂完他吃药后,反覆为他降温。
下午五六点,黄昏日落时,一天中最美的时候。许随摸了一下周京泽的额头,看温度退得差不多了,起身去了厨房,打算给他熬点粥。
一打开冰箱门,许随一怔,冷藏三层,什么食材也没有,最上面那层是她经常喝的全家的白桃牛奶,第二层是他常喝的碳酸饮料,第三层是冰水。
冷冻层更别说了,比那位得大少爷的脸还干净。
许随关上冰箱门,拿出手机,再网上下单了一些食材和调味料。半个小时候后,快速员送货上门。
许随咬着牛奶吸管,另一隻手抱着一大袋食材走进周京泽家的厨房,她粗略地扫了一眼,发现除了烧水壶,其他家用电器都是新的,连标签都没摘。
许随偏头拧开燃气灶,青蓝色的火焰跃起,然后将小米淘净下锅,没一会儿蒸锅传来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
许随洗干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皮筋,将披在身后的头髮扎了起来,原来的齐肩发因为太久没剪,已经长到腰际了,扎它的时候还费了一点时间。
粥煮到一定火候,许随将洗干净的食材——成块的排骨,切成丁的胡萝卜,生姜,山药,一并倒入锅中。
许随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锅里的粥,侧脸弧度安静又好看,耳后有细碎的头髮掉到前面,拂着脸颊有点儿痒,她刚想伸手勾到耳朵,一道高挺的阴影落下来,一隻手更快一步将她的碎发勾到耳后。
“你醒了啊?”许随眼睛里透着惊喜。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京泽随意套了一件灰色的卫衣,领口松垮,露出两根锁骨,凌乱的头髮搭在额前,唇色有点白,懒洋洋地笑:
“有点渴。”
“啊,”许随松开咬着的吸管,顿了一下,“那我去给你倒点水。”
室内,许随穿着一件白色的小飞象卫衣,右手握着牛奶盒,水润殷红的嘴唇上沾了一点牛奶,浓密悠长的睫毛垂下来,看起来乖得不像话。
周京泽眼神晦暗,压着翻涌的情绪,在许随经过他身旁想去拿水的时候,伸手一把拦住她的腰。
许随被迫撞向他的胸膛,一抬眼,两人鼻尖快要碰到一起,周京泽执手捏着她下巴,偏头吻了下去,将她唇角上的牛奶一点一点舔掉,温热的气息拂在颈边,嗓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