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轻柔地放到了kg size床上。
吸顶灯明晃晃地亮着,害她每次眨眼,眼前都会闪过白光。
危时爬上床,逐渐向她逼近。
紧张和恐惧在她心底蔓延,感觉像是坐上了一辆即将启动的云霄飞车。
他伏在她身上,一隻手撑在她右耳边,宽阔的肩遮住了光线。
阴影投下,鼻尖萦绕着雄性特有的荷尔蒙气息,她呼吸一滞,身体瞬间绷直。
危时不是没有发觉她的异样,他睨着身下的小人儿——
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雾气氤氲的狐狸眸流露出忐忑,右眼眼角的泪痣为她的精致小脸平添不少妩媚风情,引得他忍不住温柔摩挲。
她抿紧了绯红的菱形小嘴,如临大敌般戒备着他。
“放松点,我不是母螳螂,不会吃掉自己的配偶。”他戏谑道,右手轻抚她的脸颊,像是对待一件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
她被他的话逗得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渐渐习惯了被他抚摸脸颊的感觉。
时隔多年,她至今仍记得宿明大学120年校庆活动时,他身穿燕尾服,端坐在舞台上,十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弹奏出一个个悦耳音符的模样。
她曾羡慕那架钢琴,能被他抚摸,感受他指尖的轻重缓急。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会在她身上逗留。
“忘掉那一晚的凌乱,今晚,才是我们的初夜。”他附耳低语,头一偏,抵上了她的额头。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她的急促,他的粗沉,渐渐趋于一致。
她不敢乱动,似乎嘴巴稍稍翕动一下,便会贴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