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初待在这个山洞的第五天夜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摸索到了与澈溪相处的方式,又或者是这人发病的频率着实降低了不少,她挡住凑过来的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顺便压下去猛的飘起来的承影剑,才继续手上的针线活。
她本来的衣服被这小子挠了一个大爪印,虽然不影响整体但看着着实有些吓人,她前两天才拿到自己的衣服而没有穿那件过于羞耻的服装,澈溪看起来好几次又要脱她的衣裤,被少女全抬手挡了回去,并以你要是这么做我确实不会舒服,如果你做的好也许我们能日久生情来做回答,结果少年真的每次都忍住,即使下面硬得把裤子撑起来,还是咬着牙缩成一团躺在床上,说着不想让她碰,尾巴却主动缠绕上她的手腕。
不喜欢主动表达,但又想要你主动表达亲近,似乎这么做过后主动的人就变成了她,云初虽然无奈,但也明知先不要提离开的事情,否则现在看起俩轻松愉悦的小兽会立马变回之前的疯癫样子。
对待不同的人大抵真要用不同的方式,有人喜欢她坦诚相待,而少年似乎不在意,又似乎是分辨出来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她顺着心思去哄,澈溪就会听话的犹如一条温顺的犬,少年是矛盾体的结合,总看着她的手掌说自己在想一口咬下去会不会咬穿,但是被她一巴掌打在头上时耳尖上的白毛也兴奋的竖起来。
“怎么越来越像狗了……”
云初又忍无可忍的把人推开,她差点把人家舌头和衣服缝在一起,本来是让澈溪帮她缝,也是给狼崽子个教训——你自己闯下的祸自己解决,结果看起来全能的澈溪缝纫一团糟,云初深吸一口气,认命的把线全剪开自己动手,少年凑上来,可怜兮兮的问她难道姐姐更喜欢会缝衣服的吗。
他总像是没安全感,不让任何一句话掉到地上,就想现在被推开了也不恼,趴在她的脚边,这次不像人,倒真像只狗了。
“那姐姐需要狗吗?”
“我不养狗,”云初答道,低垂着眉眼手上动作未停,爪印其实不大,就差最后几笔落成,“曾经被自家狗咬了一口……不养了。”
“好坏的狗!”
澈溪似乎真在为她感到愤怒,看着还要骂两句那只所谓的咬她的家养犬,只是在面对她时只剩下乖巧讨好之意,一点一点靠近,直到把头搭在她的膝盖上,拿着恢复正常的手掌时不时抓一下她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