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鼻尖耸动,最后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鼻尖的发丝也因为忽的喷出来的气流不再困扰着她的呼吸,虽然睡得很好,但云初的头还是因为宿醉而疼得厉害,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恍惚间似乎还在家里,环境温度低,她下意识贴近了自己面前的发热体,似乎想要继续睡下去似的闭上了眼睛,而刚闭上了眼睛,失去的智商终于再一次占领高地,怀中的热乎乎的东西摸起来异常柔软,就像是——人的皮肤,她猛的睁开眼睛,恰巧与眼前眼含探索意味的金色瞳孔对上。
“……啊。”
云初被吓到了,下意识喊了一声,坐在一边哭的泪眼朦胧的管家闻声转头,哀嚎着叫了一声大小姐。
呜呜呜是我没有保护好大小姐啊……
云初被嚎的脑袋疼,但很快就听到了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配合着管家一声痛呼,没有哭嚎声了,她这才有时间去看眼前的情况,眼前的人有着一双非常熟悉的眼睛,是要请她喝酒的那个人,喝完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了。
但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她安稳坐在对方怀里的原因吧!
她下意识去看身上的衣物,没有褶皱也没有被掀开的痕迹,不是她思想龌龊,她觉得自己胸前一直以来的饱胀感消失了,也不怪她多想,但是现在她衣服穿的板板正正,酒馆里的老鲍勃喝完酒后衣服也会变得皱巴巴,难道她是天生的酒品好吗。
云初挣扎了几下,腰上的手臂依旧有力的箍着她,垃圾星上的小姑娘哪见过这阵仗,她甚至连年纪相仿的人都没有遇见过几个,忍不住红了脸颊,耳垂也像是会滴血般红润,周胤看了一会,最后还是没忍住凑上去,含住了她圆润的耳垂。
含进口中的软肉有些发烫,但是圆润饱满,好似还带了她身上惯有的奶香味,明明是个成年人了,怎么哪里都是小小的,身上还总是带着股奶香,不像是十九岁的成年人,倒像是十五六岁的学生。
虽然这完全不是云初可以控制的,她自幼生活在荒星,捡垃圾虽然可以保证她的一切日常生活,但唯独不会保证一项——她的饮食,厨余垃圾和粮食种植是b星系的专项,所以即使这些年她没有风餐露宿,但饱一顿饿一顿的生活还是经常经历的,营养没跟上,自然长得矮小了些。
湿热的感觉覆上耳廓,云初感到阵阵发麻,忍不住挣扎的更用力了些,一不小心错开了脸颊,她随着方向看向地下景象,然后立刻被吓得不敢动弹——地板是透明的,轨道也是透明的,她可以看见星系在自己的脚下飞驰而过,即使知道下面有地板,她还是凭空生出了会掉下去的忧虑。
耳边的笑声极为肆意,宽大手掌逐渐上移,摸上了她因为紧张而变得绷起来的脊背,手指稍微用了力道地按下去帮她揉捏着,另一只手臂却箍的更紧,直到他们两个人的身躯严丝合缝。
“恐高?”
他的眼中是好整以暇的笑意,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她会被高处吓到,就是想看她因为害怕而下意识瑟缩颤抖的身躯,让他想起了某种刚出生的小动物,云初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么高的地方。”
挣扎不开,她也放弃了抵抗,但还是极力调整着姿势减少着皮肤接触的区域,肩胛上的手指继续上移,然后捏住了她的后颈肉,不急不缓地揪着。
“他把你的身份和盘托出,”他侧头示意了一下头上被砸出了个大包,坐在另一边椅子上昏过去的管家,“想惩罚他吗?”
面前的女孩因为被抱在怀里的原因,坐着反而看着比他要高一些,这是周胤第一次需要去仰望某些存在,但意外的,他觉得这种感觉并不赖。
“我是谁,”云初轻声地反问他,她不了解眼前的人,并不知道他想听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我是一个流浪者,一个拾荒者,一个被赠予了高贵身份,却完全没有享受到利益的弃女,我的管家,他回答的是哪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