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醒来,宫尚角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她只当宫二昨日把她送回来便离开了,习惯了一个人,也没什么好失落的。
她也知道之后还有更大的难关。
她和雾姬在后山祠堂大打出手,就算她昨日说她是孤山派遗孤,宫二没看过她肩上的血脉胎记,宫二也不会轻易相信她。
如今她要想办法尽快见到宫唤羽,她要和宫唤羽对好口供,虽然不知道宫唤羽上一世是如何败露,但结果上来看,他被人在祠堂发现之后没多久,便身败名裂,没能成为执刃。
她选宫唤羽,当然是因为宫子羽失心疯了一样迷恋云为衫,想让他变心太难,而且他那么软弱无能的人做执刃,未必敢启用无量流火。而宫唤羽不一样,他上一世的目标便是无量流火,而她又是他亲自选的少主夫人——至于宫二,呵,她轻笑一声,是地牢里的苦头没吃够吗。
而且她选宫二,宫二也不会选她啊。
所以宫二给她喂药时,她很是狐疑地看他,心下惴惴不安。
宫二这么给她喂药,喂的是毒药吧。
她忐忑的神情落在宫二眼里,又有了另外的意思,宫二想起他曾经对她刑讯逼供,心下不忍:“我已查实,你却是孤山派遗孤。”
他派去大赋城的人已经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是,上官浅确实是被收养的,收养的时间就在孤山派被灭门后不久,大赋城上官家,也正是前孤山派掌门夫人的母家。也许她提过的她的朗弟弟,是真的存在,死在那场灭门里。
原来是因为查实了她的身份,他是看过她肩上的血脉胎记了?
这风流浪荡子,小狗的哥哥果真也是狗,趁她重伤昏睡,占她便宜。
上官浅心里恨得牙根发痒,恨不得咬烂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