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看上去这样冰冷的唇会这么软,没想到他那么不好靠近的人,身上这样灼人。
她没什么经验,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只知道自己被亲吻的瞬间,失去了主动权。
她喘不过气,脑袋也变得迟钝了起来。
他的臂弯强而有力,亲密无间地拥着她,唇舌纠缠,呼吸落在她脸上,又痒又麻,还烫得人心里发慌。
她以为自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把身子当筹码,搬上赌桌,勾引他下场。
她要得到他的真心,成为他心里与众不同的那个人。
要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杀点竹复仇。
她要俘获这最难诱捕的猎物,总要付出点什么。
可当真的以身饲虎,被他拥在怀里亲吻索取时,她又有些慌了。
她开始意识到这是个男人,这个男人在和她肌肤相亲。
在她的谋求之外,她忽然萌生了一个新的奇诡的念头,这是她第一个男人。
她从小被教育,她的身体属于无锋。
后来她也不觉得这身子有什么,魑魅魍魉,都只是小鬼,她总有一天是要和男人做这种事的,在某次任务里,和一个她毫不在意的男人。
也许是目标,也许是达成目标的踏脚石。
宫尚角也是一样的,在她往日的手段都无法拿下时,她意识到她可能终究要走到这一步,她觉得自己不在意。以往不用也不是因为她有什么“贞操”的愚蠢认知,而是因为无锋里曾经有个魑在任务中怀上了孩子,挺着肚子回到无锋,被灌了一碗堕胎药,胎死腹中,一尸两命。任务是成功了,人没了。她回去找寒鸦柒复命时撞见了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和羊水的腥臭,痛苦狰狞的脸,赤裸裸的身子,连着一个黑紫色的血肉模糊的一团。
寒鸦柒说,别和男人做,下场真的会很惨。
她不想死得这么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