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葵在门口同人交谈片刻,又跑回白榆跟前。
“娘娘,说是送东西来的,好几大箱呢。”
白榆困惑,今日又非什么特别的日子,难不成这宫中何时发放东西,全凭皇帝什么时候高兴。
得到应允,紫宸宫的大门头一回将两边都大敞开,还好临近春日,风已然不若凛冬那般刺骨,而是柔柔将宫墙之上的暖阳送进屋内。
白榆看了一眼这阵仗,也没多想,继续坐在桌前给小公主做布条玩偶。
“快点快点。”领头太监跨进门槛,便指挥着后头一溜人将箱子搬进殿,“夏葵姑娘,你看这些先放哪儿?”
夏葵看着面前太监们因太重而发抖的手里一个个能装下五个自己的实木箱,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夏葵姑娘?”
白榆闻声看去,也被这些巨物吓得瞳孔一缩,急忙放下手中活,走上前去,心中虽也好奇不已,但也还是先让他们歇力为好。
她指了指背阴面,“先靠墙放着吧。”
“诶,好嘞。”领事连连应下,指挥着下面的成队走过去将箱子整齐排列在墙边。
白榆走过去打开一个,只随着箱盖打开,射向背阴墙的一道金光愈渐洒满整面,刺得晃眼。
“公公,这些都是何物?”
“原来皇上没同娘娘说吗,”他疑惑道,“这是作为新郎母家迎娶聂小姐的嫁妆。”
“聂小姐是何人?”白榆实是摸不着头脑,忽觉自己在这禁宫待久了,恍若隔世一般。
“是聂令大人家的小姐,柳大宗的新妇哇。”
她呆愣地接受着这些消息。原是白术被指婚的那姑娘。
可他柳家之名虽已风光不再,却是无论如何也被贺景珩保住了一分脸面,这嫁妆要由她送出,醉翁之意再好猜不过。
白榆复又看向脚边,珠光之下,铺满了翡翠宝石,金银器饰,光一个箱子就价值连城,不敢想现在她屋的这一列,究竟有多少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