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到殿,贺景珩便先为白榆摘下外袍。
她也习以为常,脱出手臂。一旁的宫女端着热毛巾来给她擦净手后,她走到桌前,拿起盘上的小木夹。
贺景珩将两件外衫交给下人,带着好奇走到她身边,抚着她的腰肢坐下。见她弓身挑起琳琅的花和果干进小盘中,问道:“这是什么?”
“我本是东拼西凑了些去泡茶,尝了尝竟还挺好喝,就想让你尝尝。”白榆夹起最后一块金桔干,将小盘里的洛神、枸杞和陈皮这些都倒进壶中,再舀一勺桂花蜜进去。
贺景珩的注意却并不在她都放了什么进茶里,只直直盯着她的脸,就像是对自己的所有物,怎么都欣赏不够。
他掌心的热度开始在她的背脊上游走。
痒意袭来,白榆绕到背后去捉开他的手,反而一个不注意被勾住腰坐在了他的腿上。
“热茶有火!”她嗔怪地去打腰间的手臂。
贺景珩充耳不闻,用鼻间在她的侧脸轻蹭。
“今日去哪了?”
白榆闻言顿了顿,看向他。
“太医院。有一颗龋齿。”她如实回答,也感觉到贺景珩的气息变得轻松。
“怎么亲自过去了?”
“同样的事,你还要听人讲两遍?”
她自是知道自己经过的每一处,都会有人告诉他。
贺景珩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腰,“我怕你有危险。”
“我知道。”
封后的乌龙加上吴若宜流产,虽都与她本人无关,但同这后宫中人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难免有心之人拿她来做文章。准许她自由出入也是他被她磨着性子妥协的。
热炉上的水壶盖子扑腾了一下。
“呀”白榆还没来得及反应,里边的茶水就冒着泡往外扑。
“别烫着!”
贺景珩想把她挡开之时已经晚了,随着瓷器的碎裂声,沸腾的液体溅在了她手上。
“啊!嘶”顷刻间,裸露的皮肤上浮现大片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