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现在行动不方便,万一被没规矩的畜牲磕了绊了”
“住嘴。”吴若宜斜她一眼,“本宫心里实在闷得慌。”
宫墙里的雨雪斜打在砖瓦上,宫人努力撑着伞,尽力保证主子被少淋一些,几人步履凌乱又匆忙,在黯淡的白日,就如逃离着萧条的末世。
到了紫宸宫的檐下,宫婢连忙蹲下身查看吴若宜的衣衫湿了多少,拍落了停留在织金衣摆上残存的水珠。
吴若宜没有停留,径直推门进屋,眼中探寻。
“豆豆。”她张望着,唤了两声,“豆豆?”
没有回应。
怎么就连夏葵也不在。
“豆豆?”她暗觉不妙,又想象不到他俩会去哪里,脚步焦急起来,走进了寝殿,依然是孤独的回响。
“怎么回事?”她自言自语道。
“娘娘,怎么了?”惠尔让其余人在外候着,跟了进来。
“豆豆不见了,夏葵也不见了。”
“什么?”
“怎么办本宫心头好闷”吴若宜扶住惠尔的手,捂住胸口,呼吸变得急促。
“娘娘莫慌!来,深呼吸,深呼吸。”
“豆豆去了哪”
“不过是只猫,娘娘喜欢,奴婢明日叫人送来。”
“不”
吴若宜心口紧绞,她自然不是为了只猫。
只是那只猫牵动着太重要的东西。她无来由地开始害怕,她怕贺景珩闭门不出,难道是已经带着猫去了别的地方。之后的她不敢再想。
原来一连多日的胸闷头晕,不是对失去荣华富贵的恐惧,而是惧她所爱之人的心头肉在自己费尽心思弄走后,又重新出现在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