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君被他磨得又痒又麻,不剩多少清明的意识在痛楚与快感之间被反复撕扯:“快一点……温郁,全插进来……”
“可你的伤——”
“……你进来,我才能活!”
温郁皱紧了眉,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他钳着祝君君的腰倾身去寻她的唇,寻到后含进嘴里,然后狠下心肠重重一个挺身,将卡在外头的后半截性器完完整整地送了进去。
祝君君眼角瞬间溢出了泪,是爽的,也是痛的,上半身几乎快要死去,下半身却陡然被快感淹没,粗长的性器滚烫至极,强行闯入后撑满了她的身体,像垂死的人被强行喂下一颗续命的药,连已经变冷的血液都再度澎湃起来。
她不小心咬到温郁舌头,可是温郁没有离开,反而吻她吻得更深,下身抽出一截又重重插进来,肉褶间的汁水被挤出了淫靡的声音,好似是在提醒她她终于又把这个玉一样的美人吃进了身体里。
“快点,快点……”祝君君呼吸困难,转头躲开温郁不知疲倦的纠缠,“温郁,你再快一点……!”
温郁隔着一段距离撑在祝君君身上,漂亮却粗壮的阴茎在淋漓的缠绵的水泽中进出得越发顺畅,女孩宛如重峦迭嶂般的肉穴紧紧含住他,这销魂蚀骨的滋味令他刻意遗忘的那一夜彻底复苏,他以为在那种浑噩状态下所有的细节都是模糊的,可现在发现不是——
他清楚地记得,他是如何一件件脱下她的衣服,如何为她做完细致的前戏,把她吻成一潭春水,湿着眼睛求他进入,又是如何催开了她的花苞,用沾血的性器一遍遍将她贯穿倒地,最后深深埋进她初尝云雨的身体中射出了滚烫的浓精。
那仿佛已经是一件很久远的事情,又仿佛此时此刻就在眼前。
“君君,君君……”
温郁不断念着这个让他食不甘味的名字,他的身体在享受这世间最极致的快乐,而心脏却被划开一道巨大的伤口,他顺应了女孩的命令,放纵自己用更大的力道去肏她,深深浅浅,时缓时急,浅时磨弄她藏在暗中的敏感,听她在耳边似酸似痒轻轻地喘,深时直顶她花心,连通蓄满了精的囊袋也一并撞上穴口。
“……我从前,只是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可能无法再拥有你,可现在,我确信,从今往后我是真的不可能再拥有你……”
“君君,对不起……我对不起……!”
祝君君感觉到有温热的水珠落到颈侧,可温郁紧紧抱着她,一下下往她身体里撞,那么深,那么满,一点余地也不剩,把她最近最窄的地方插得酸胀不堪,全身上下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那里,心脏痛得近乎麻痹,水声却大得仿佛失禁。
“温郁,温郁……射进来给我……我要死了……哈啊!……真的会死……!”
“射给我……快射给我,求你……快一点……!”
祝君君一遍遍唤着,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万分轻盈,像被放进了风里,送上了云端。从身上散发出来的丝丝缕缕的气息和身上男人完全融合在一起了,她能听到他所有的心声,亦能攥紧他痛苦不堪的灵魂。
这是只有中过入幕之宾的男人才能带给她的比极致更极致的快乐,挣脱了一切束缚沉湎其中,须臾生,须臾死,银河倒悬、天崩地坼。
温郁射精的时候祝君君已经失去意识,听不到她的心跳,也没有了呼吸,和死亡一模一样。
但温郁不肯承认祝君君死了。
她怎么会死。
他把自己深埋在她尚且温暖的身体里,抵在最深处将精液一股股射进去,他多希望能把自己的命一并射给她。
蒋灵梧艰难地寻着血迹推门闯进来,因来回奔波而牵动的旧伤痛得他眼前发黑,可他还是一眼看到了屋内的一切。
衣衫不整的温郁跪在床上,还未软下的阴茎仍插在祝君君体内,而祝君君的心口断着一截黑色的残刃,她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只有乳白色的精液不断从交合的地方流出来。
他无法理解这个画面的含义,只是沉默着朝他心爱的女孩一步步走过去,祝君君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没有再冲他笑,也没有再喊他“蒋掌匣”。
猩红的血从他嘴里淌出来,人间已成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