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魏婷央有些纠结,但她又明白以自己的身份,此生怕是都不能再见到姐姐,母亲已经去了,父亲和哥哥也不管自己,能依靠的只有嫂子了。
想到此,魏婷央坚定的抬头看向柳氏“嫂子,我,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好,好,好”柳氏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细细的与她说自己的打算。
一路跟着她们的侍卫听着姑嫂两个当真挑起了落脚的城镇,诧异的互相对视,柳氏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能有这番魄力,倒是让不少人对她刮目相看。
救下柳氏是个意外,侍卫们不敢自己拿主意,当时就送了信儿回王城。
孟北尧是不会在乎一个后宅女子的,他对柳氏没什么印象,让人观察一路,要是没有异常,就留她一命。
这留下一命到底怎么留,侍卫有些拿不准,遂决定一起送到定州给孟夫人,哦,不对现在不能叫孟夫人了,为避人耳目,赵王为她改了母姓,现在该叫余夫人了。
蒙在鼓里的姑嫂两个还不知道母亲还活着,鼓起勇气找到了领头的侍卫。
“林大人”柳氏出口唤领头的侍卫
“少夫人叫属下林河就行,您有何吩咐?”林河低头看向有些紧张的妇人。
“没有,没有,就是,这些日子多谢诸位大人对我们姑嫂两个的照顾,我们托店家买了些本地独有的红米酒,还望大人们不要嫌弃”
“少夫人,客气了”林河倒也没有推脱,柳氏近来每到落脚的地方,就给人抄书写信,他们是都知道的。
一个养尊处优了几十年的后宅女子能抛下脸面想着法子去赚钱,他们是真没有想到。
看她了俩欲言又止的模样,林河想了想,让人去找客栈掌柜重开了雅座。
柳氏带着魏婷央跟在林河身后进了雅间,看着守在门口的身影,深吸一口气紧张的开口“这段日子麻烦诸位大人了,妹妹的身子已经大好,我们姑嫂不愿再打扰诸位大人,不若就在此将我们放下”柳氏看着林河,开门见山的说道。
可真是天真,她竟然觉得她一个弱女子带着另一个弱女子在这世道讨生活,林河心里嗤笑一声,想到主子的吩咐,耐着性子与两人说“主子有令,送两位去定州与余夫人团聚,少夫人还是安心赶路吧”
“余夫人?谁?我们为什么要去找她?”一直沉默的魏婷央小小声的开口,从进来就低着头的少女,大着胆子问出口。
“婷央,不得无礼”柳氏把她拉到身后,想了一圈,发现只有外祖母赵王妃母家姓余,可赵王妃母家无人在定州啊,定州那是公爹曾经就任的地方,和余家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难道是赵王府?柳氏不确定的想。
“余夫人很是挂念六小姐,听说前些日子都病倒了,六小姐您真的不去看看吗?”对着魏婷央林河态度温和了不少,害怕吓到人特意压低了声音。
还想再说什么的魏婷央被柳氏柳氏拉住,本来她还不太确定,但听到林河说余夫人挂念婷央,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世间要说还有谁对魏婷央有挂念,在王城的魏灵央是一个,若是婆母还在世,那就是另一个。
本来就强装镇定的柳氏一下子就慌了,婆母还活着,婆母还活着,她控制不住的手抖,心烦意乱的带着魏婷央与林河道别。
出门前柳氏忍不住的回头去看大马金刀坐着的林河,眼里泪水涟涟。
察觉到的林河勾唇一笑,举起手里的酒盏向她示意,随后一饮而尽。
“嫂子,我们真的要去找那个余夫人吗?”还未反应过来的魏婷央问道。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柳氏出神的望着手里的花样没有反应,这时她闲暇时画了准备绣出来换钱的。
“嫂子,嫂子,你想什么呢?”魏婷央轻轻的推推她的胳膊。
“呃,啊?”柳氏回过神看向一脸担心的魏婷央牵强的扯扯唇角“婷央说什么呢?”
“嫂子,你是不是不想去见那个余夫人啊”魏婷央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