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看不见,但里面一定也缺失了爱这个字。
她宁可他骗她说是因为爱她才把她囚于此,而不是因为她是一件物品,一件生来就属于他的物品。
因果没再出过卧室门。
她把化学作业拍给了孟露,问她打不打游戏,孟露好些时间没回复,好不容易回复了,只是说了句“啊~我待会儿有约了诶”。
因果没有太在意,回了一句“好吧”,自己打开了游戏。
登上游戏却发现孟露显示在线,并且处于组队状态,她坐在床上看着队伍里的人一个一个增加,直到显示匹配中,她缓缓放下了手机。
好残忍的现实,可事实上这不是无缘无故的,她本该知道孟露有很多朋友,她只是看因果孤身一人,成绩又好,这才主动和因果做的朋友。这些天选科也确定下来了,她一直在说有那些讨厌的家伙和她选的一样,说还好有谁和她选的一样,而可惜她和因果选的不一样——
啊,这下因果彻底孤身一人了。
她迷茫地打着游戏,看着孟露下线之后也没再来找过她,失落而又觉得没有必要。
高中的友情本就一团一团的,比任何事物都易碎。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又控制不住地难过,一种好像一夜之间被世界扔下了的空虚。
也不知打到了几点,忠难进门了她也没注意到,他就站在那儿看着她失魂落魄地打游戏,直到这把结束,她还想开第二把,被他抽走了手机,她一下就回神了过来。
“该睡觉了。”他熄了屏把手机扔在床上。
因果还是沉陷在难过的情绪里,垂着脑袋拨弄指甲,余光里忠难脱了上衣,露出那一身薄肌与完整的毒蛇,她没在意,又不是没见过。他换了身米白色的长袖长裤小熊睡衣,因果这才看向他,一身和他气质毫不相关的幼稚睡衣,穿在他身上居然毫无违和感。
她有点想笑,忠难摘着耳钉,发现了她的偷笑,因果心虚地撇过了脸,却感觉他的气息靠近,突然掀起了她的衣角,她条件反射地转过头来按住他的手,却猛地撞进了他不由人多说的眼眸里。
“你也要换,明天很冷。”他说完就把脱着因果的衣服,她说要自己来,但他执拗地给她脱,下身早就只剩一条内裤了,脱掉上衣连胸罩都没有,她双手交叉捂着胸口,他只看了一眼红着脸的因果,把短袖迭好了,让她伸出手来。
因果用一只手捂着胸口,任由他给自己穿上同款米白色小熊睡衣。
把裤子也给穿好了,因果拽起被子一下就把自己掩在了被子底下,把自己给包成了个毛毛虫面包。她正想伸出手去摸刚刚被他扔在床上的手机,却摸到了他撑在床上的手,被他这么一握,十指相扣,她探出头来欲骂出声,却见他背光的脸悬在上面,另一只手已经按在里侧,把她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她恐慌的情绪攀上了脸,往不能再退后的墙角一缩。
他松了手,去按下灯的开关,一瞬之间视野漆黑一片。
因果感觉他在吞噬她的身体,原来真正的锁链是他的四肢,他是牢笼本身,轻而易举地就把她藏在了身体里。
“我也想睡个好觉,所以你晚上最好不要乱动。”
热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