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他,真的帮你诉讼离婚,协议离婚。”季云衿不明白楚红的意思,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演员来造假,更何况这是不划算的造假,如果对方找来,那些文书毫无用处。
楚红一时不作声,显然是在拒绝季云衿的提议,她恐惧对方找来,却要自己主动找去,岂不是可笑。
“吃饭吧。”
季云衿拿起叉子又放下:“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如果你不和他离婚,我算什么?”她之前认为楚红想要离婚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她认为起码有百分之十是因为自己。
楚红面对她的质问,只觉得好笑:“我不是你出轨的女同事,你算我的客人。”
季云衿对这个字眼感到陌生,她们已经很久不再这样强调,她当然不是道德感作祟而一定要楚红离婚,但怎么会是客人?
楚红也从她的神情中察觉出自己的失言,尤其是今天,她们刚从一场性爱中抽离,她说这样的话就像拔屌无情的男人,还好在床上她也没有许诺过什么。但不是客人该如何形容,朋友?朋友不会上床。女朋友?她恍惚地摇头,她们见面除了做爱就是做爱,如果不做爱就无事好做,季云衿说学校说文学她听不懂,她说——她的生活乏善可陈,一遍遍讲旧故事也总有一天会让人听厌。哦,她想起来,她还可以跟她说钱,不过这个月她已付过账,连钱也不好再提起。
“我害怕。”楚红试着转移话题,说一点吧,只是一点,旧故事的边角料。
“害怕什么?”季云衿果然追问。
“我害怕他。”楚红看着她的杯面:“再不吃就放凉了。”
季云衿顺从地低头搅弄着碗里发硬的面条,等待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