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衿没想到楚红依旧不愿意说,即使是现在——她已并非一个以黄色小说作者身份打探妓女身世寻找灵感的怪人,作为顾客,她想与楚红交换信息,然而还是失败了。
“那只是我的副业,我并不是专职写小说的作家。”季云衿解释道∶“而且就算要编造人设,也需要对你有基本的了解。”
楚红不感兴趣,无论季云衿是大学教师还是职业作家她都不感兴趣,也不想听季云衿喋喋不休地说着想要了解更多她的事情。她坐在餐桌冰冷的靠背椅上岔开双腿,恶劣地俯身擦去季云衿沾在嘴角的沙拉酱。
看着楚红柔软的舌头舔舐沾着白色沙拉酱的食指,季云衿舔了舔嘴角,问她想干什么,现在还是白天。楚红没有说话,仍在专心地舔舐着自己的手指,这已经不是性暗示了,完全的明示。想到昨夜没能满足,楚红身下溢出淫液,她想只有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季云衿做爱、无尽沉沦在高潮中才能堵住对方的嘴——虽然仅是她的高潮。
见她忽然卖弄风骚,季云衿慌乱地起身,想要躲回卧室,保持体面。小腿撞到桌角,她吃痛地蹲下,却看见桌下的境况。楚红上身随意套着一件她的宽大卫衣,下身不着寸缕,包括内裤。
阴霾的天气使人昏沉如坠梦里,没天光的做爱直到末日,满足彼此的欲望,不必问名,不必知道其他,她的年龄,家乡,如何沦落至此……身上的伤疤从何而来?季云衿跪在桌下舔吻楚红,雨天微弱的光线照映到她的小腹,季云衿清晰地看见从肚脐延伸到黑色毛发中垂针状的疤痕,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其实那道疤痕不像剖腹产导致,但季云衿已生错觉。靠背椅摩擦瓷砖发出尖锐的声响,季云衿抬起头问她是否生过孩子。
楚红对她戛然而止的行为大感不满,双手按在季云衿的肩膀上冷笑∶“不做就算了。”说着她就起身去到浴室里。季云衿放在衣柜角落落灰的按摩棒重新在女人身上辗转,想到那是曾出入于自己身体的,现在又插在楚红的身体里,季云衿脸颊发烫。
她站在浴室门外继续盘问∶“你肚子上怎么会有伤?”
楚红的娇喘声盖过她的问题,季云衿被她叫得心烦意乱,伸手到自己的内裤里,果然湿得一塌糊涂,她夹紧双腿,屏息靠在磨砂玻璃门外自慰,不过是聊胜于无的抚摸,她很快就结束,到厨房去洗手。出来的时候看到楚红赤身裸体扑了上来,身下还插着一根透明仿真鸡巴。
“再给我口一次,什么都告诉你。”
女人温热的气息呼在耳边,季云衿推开楚红∶“我还有工作,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