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沉芳村颤声问:“阿云,你在酒里加了什么?”然后他又补了一句,“是你加的吗?”
此时,白云儿知道,沉芳村定已辨认出他加在酒中的药物,才有此问。他看着忽然捏紧拳头,垂下头来的沉芳村,推测药效已起。
“我——”白云儿才开口,沉芳村便已站起身来,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回房中。
白云儿立即追了过去,在他关门之前闪入了房中。沉芳村立刻从门旁退开,坐到床边,面朝着里头,低声道了句“你出去”,声音中压着怒意与挣扎。
但白云儿没有听从。他知道师父生气了是什么样的,即便在他记忆中,沉芳村虽然严肃,但极少真的动怒,他依然知道沉芳村若是真不高兴了,那便不是说话能解决之事了。他必定会让自己身体力行地去做纠正之事,犯了错便必定要受罚,欠了债便必定要补偿。
沉芳村勉力稳住自己的呼吸,不消片刻便觉经络中疯狂流淌着如流金般的欲火,滚烫地涌向腹下,顷刻间便凝结坚硬。此时,他脑中却忽然闪过另一念头——这般猛药,若非自己的亲传徒弟,天下间大概无人有本事能制出。他又闻身后动静不像是开关门的声响,转过身去,却见白云儿还站在原地。
不过,他已除尽衣物,一身光洁白皙,在初春的冷意中微抖着,眼中带泪,深情地看着自己。
“师父……”白云儿轻声唤他,“阿云愿意,替师父……”
剩下的话,他不必说完,沉芳村心中也明了。
沉芳村怔在原地,看着白云儿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缓缓走近。他仍未知如何反应,双眼却无法从徒弟的身上挪开。白云儿在他身前蹲下,伸手向他的衣襟。至外袍已被白云儿脱去,腰间衣带也解了一半,沉芳村才回神去握白云儿的手腕。
果然也是冰凉的,他的身体也在发抖,指尖颤如寒压花梢,多半是冷的,还是在紧张害怕?
白云儿抬眸望向沉芳村,见他也正注视着自己,神情凝重,眼中虽有光亮,却是静止不动的,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白云儿稍微以指尖去探他的脉息,只觉时数时洪,脉象极乱,显然已为药性所制。
“师……”白云儿话未说出口,屋内灯油恰巧燃尽,火光无端熄灭,一室只余由窗外洒入的月光。
未能在忽暗的室内看清周遭,白云儿眼前一花,已被抱起压在床上,欺身而来的是衣衫半散的沉芳村。他粗糙的大手抚上白云儿的腰间,揉搓着微冷的肌肤,然后滑向他的双腿。
“阿云。”白云儿听见沉芳村的声音响在耳畔,嘶哑而冷静,并无多余的情绪,只是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他适应过来满月的光线,才辨出眼前的是帷帐,纱幔中便闯入了沉芳村的面容来。
他仍是看不清沉芳村的神情,来不及凝神去观察,沉芳村的脸骤然贴近。伴随着一条腿被他抬起,有火热的唇贴向了自己冰冷的嘴角。随之而来的,是尖锐的裂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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