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邓胡雅的分析后,陈萝一声惊叫:“是你叫我去约软件上那个男人的!你居然是利用我,找王启德要更多的钱!畜生!我要是真被辅导员上了,怎么办!”
邓胡雅拍了拍陈萝惊魂未定的后背,“付临昀说那个账号是专门钓鱼用的,教育教育那些想用约炮软件的不听话的学生,没那个意思的。”
冯晟用力点点头,又抛出一个让邓胡雅暂时失语的话,“还真是她说的这样,你怎么知道?你约过也被抓了?”
邓胡雅尴尬地满脸堆笑,没否认也没肯定,只是恰巧其余二人都在怒目对视中,也就忽略了再去追问邓胡雅。
监控室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萦绕在周身的只有鼻腔中喘出的重重呼吸声,陈萝气愤到身体颤抖,眼中也含着委屈的泪水。
陈萝的肩膀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带着哭腔诉说:“我从刚进学校开始认识你,那时我们的感情都很纯粹,虽然你老是哭穷,但是我想着两个人就是要互相分担,即便有人骂我是恋爱脑,我还是觉得你根本就不是她们说的那样…”
一时间她哽咽住,泪水也浸湿了手中的纸巾,“你说我军训晒黑了,我就去吃美白丸,你说我胖,我就去催吐节食,你送我的减肥药我也都乖乖吃,我用那么多的办法维持这段感情,卑微,乞求,甚至被利用!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当你的一条使唤来使唤去的狗啊!”
冯晟低头玩弄着脚尖,手掌翻来覆去地转动,始终没有回应陈萝的倾诉。
关于这个问题,在他很久很久之前就思考过,有一次陈萝因为点错菜,原先是他请客,他不满多付一份菜钱,就对着陈萝甩脸色发火,陈萝一路向他道歉,主动承担了那顿饭钱后,他头一次尝到了他人妥协的快感。
久而久之,他对让陈萝感到委屈,开始不痛不痒起来。
他毫无羞愧地使用着陈萝,让她承担开房的费用,让她给自己在网吧里口交,让她还自己欠下的赌债。
但同时也不会给陈萝选择的自由,衣服必须要遮住大腿遮住副乳,不然就是骚逼;花钱一定要节俭抠搜,尽管花的是她自己的钱;管她吃管她穿管她生活的全部,但是陈萝却享受其中,还把自己叫做是daddy,她说从来没有人这么“爱”她。
女人在他眼里真的很可笑,变态占有欲,无止尽的物化性化,也被奉为是爱意的体现,所以,他也就理所应当地一再奴役她,并将这一丑陋行径,用甜言蜜语美化为她们心中的“爱”。
冯晟这才清楚地意识到,他真的做得很过分,让原先心理阈值如此之低的奴隶,都开始为自己失权而抗争呐喊起来,只为那仅剩的令人不屑一顾的权力。
他扑通一下双膝跪地,抓着陈萝的裤脚哭喊道:“宝宝,我只是希望多赢点钱给我们俩用,我以后不会再赌的,你要相信我,我再赌我就跳楼或是上吊自杀,行不行?宝宝,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真的不会再玩赌钱了。”
陈萝脸色一冷,朝他伸出一只手,“把八千块还我!”
贪心的冯晟咽了咽口水:“你不是说给我一千块…”
陈萝只是冷冷一哼,“给你一千块,你准备去干嘛?再去试最后一把咯?你脑子赌傻了吧。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爬着离开便利店,但是明天我会报警说你盗用我的信用卡;第二个选择,你自己去警察局自首,减刑夸大处理都用可能,如果你还同意做污点证人,把你的赌博同伙都举报了,你甚至还能不被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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