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把车开过来时,出口只看到申屠念一个人站那儿。
男人眉宇间的拧巴散了大半。
他下车,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还问了一句。
“只有一件行李?”
申屠念说:“其他的过几天会送到,地址我填的是你新发给我的那个。”
赵恪“嗯”了声,心情明朗。
申屠念隐约能察觉到他的情绪转折。
知道,但不太理解。
坐进车里,他也不着急开车。
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盒子,又抓过她的手,一通折腾后,申屠念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只戒指,尺寸正合适。
什么意思?
她用眼神询问。
赵恪耳根有些红,可能是阳光晒的。
他说:“你走时忘了带。”
申屠念有配饰,但她不爱带,只有参加聚会或活动时配合穿着点缀一下。
她虽然用得少,但还记得样式,这只瞧着平平无奇,不像是她的。
眸光落到身边那人。
扶着方向盘的右手也带了一只同款银戒。突然懂了。
“你买的?”
赵恪没作声。
申屠念很煞风景地想起另一件事。
那则报道。他陪白兮嫒去选订婚戒指的路拍照片。
也是当初激她回国的前因。
突然就觉得,没意思。
看着被束缚的无名指,她喃喃道:“我不习惯戴戒指。”
嘴上说着不习惯,却也没有着急摘下来。
赵恪听出她话背后的意思。
他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两个戒指碰在一起,迭成一个浪漫的无穷符号。
知道她不习惯,但是。
“不准摘。”
他偶尔也会很霸道,就像现在。
可申屠念才不是“会无条件听从谁”的人。赵恪知道这一点。
“我用你喝完的可乐易拉罐去换的,1314个易拉罐环,换一对戒指。”
就离谱。
说给狗听,狗都不信。
“乱讲,我根本没喝那么多。”
“嗯,所以我赊着帐呢,还欠了好多个。”
“嘁。”
她当然还是不信,但手上的挣扎是停了,不情不愿地被他牵着。
回到公寓。
一进门,申屠念就直奔小狗。
她其实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