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一愣,想要收势已是不及,而义勇这回竟不闪也不躲,千钧一发之际,胡蝶在半空中扭了个身,竹刀刀尖险险地掠过了义勇左颊。
两人双双落地。胡蝶紊乱地喘着气,瞪着对方;义勇倒是一脸平然,左颊上的血痕很是醒目。
「干嘛不躲开?」胡蝶没好气地问。方才那一招她硬生生改了个方向,现在胸口气息翻涌,难受得很。而,这都得怪对方干嘛傻愣愣地在原地让她劈啊!
义勇摸了摸颊上的裂口,依旧面无表情,仅靛蓝色的眸底盪起了浅浅的柔光。道:「就当我弄伤他的赔罪吧。」
什么……现在怎么样了……?完全看不到啊……!!
炭治郎在层层堆叠的头颅后方不断跳上跳下,视野所及的范围却十分有限—当然一部分也是因为场中的两个人速度太快,本来就难以用肉眼捕捉。
炭治郎的心跳砰砰作响。
为什么忍小姐会突然……?只是柱之间单纯的过招吗?但是看这打斗的狠劲,又不太像啊……!!而且,方才忍小姐不是说了只是有事找义勇先生吗?难道过招就是她所谓的『有事』?想不透啊……
群眾的惊呼声此起彼落,炭治郎只能焦急地懊恼自己不足的身高。
「啊啊……好像结束了……」
「好精彩啊!!」
「就是啊……忍小姐虽然是女性,却毫不逊色呢!」
「那是当然的呀!她训练出来的继子都这么厉害了……」
「啊……富冈先生是不是受伤了……?」
「……」
炭治郎的耳朵只捕捉到这最后一句,其他的声音他都无法再分辨。他踉踉蹌蹌地拨开人群,硬是挤到了最前排。
场中央立着的修长身影映入眼帘,同一时间刺入瞳孔的,还有那白皙脸颊上的一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