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郁嗤笑道:“你怎么不再晚一点,烂成一堆白骨,也免得你收尸。”
“……易郁,你要清楚,你住在我的房子里,不摆正态度,就给我滚去睡桥洞。”
“你的房子?没有我妈扶持,你哪有今天?”
“你懂个屁!”
易秤衡领带直接甩在易郁脸上,“我付出了多少,你们这种肤浅的东西哪里会知道!”
看着与郁欢如出一辙的脸,那冷漠、嫌恶的冷眼,往事一幕幕浮现。
易秤衡抬起手,一巴掌就想甩下去,却在易郁微抬下颚时收了手。
一模一样。
他垂下手,身体靠在椅背,“走都走不干净。”
还留下一张那么像的脸。
易殊靠在厨房的移门上,听到脚步声远去,才拉开移门。
易郁望着楼梯,看不出在想什么。
晚上,因为易秤衡在家,易殊和易郁睡在了自己房间。
相处久了,身边突然少了人,就好像身体缺了一块。
尝试了多次,易殊还是看不进书,一看时间也不早了,起身关灯睡觉。
“咚。”
沉重的落地声在灯关上那一瞬响起。
易殊循着声音望过去,阳台上,月光撒了一地,一道身影慢慢站起来。
她鬼使神差快步跑过去,见易郁正扒着移门,脑袋枕在门框,“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易殊正想说话,瞥到他手里攥的一个小盒子,问道:“你拿的什么?”
“安全套。”
说着又从两个裤子口袋各掏出一盒,“姐姐,那天不是我的上限,是情况不允许。”
他眨巴着眼,一双眼睛在月色下十分纯净。
但明明他指的事情,是那么……污秽。
“你就是赶来做爱?”
这会易郁突然沉默了,过了会,他摇摇头,朝易殊伸出双臂。
“我更想讨一个拥抱。”
“姐姐,抱一抱,好不好?”
易殊此刻又想起了傍晚时易郁那个背影。
不是愤怒,不是痛苦。
只是疲倦。
比考了一百场试还要疲倦。
“来。”易殊张开双臂,笑道,“抱抱。”
话音刚落,一股重力压在她身上,差点一个踉跄摔下去。
“姐姐,抱久一点好吗?”
易殊抬手,揉了揉易郁头发。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