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指甲刮过易郁下颚,易殊轻笑,“还酸吗?”
易郁抿了抿唇,“……更酸了。”
易殊不想理他,却被易郁禁锢在怀里不让动。
“放开!”
“不放。”
“怎么,你又不是非我不可,我走了不照样有人能温暖你。”
意识到自己玩崩了,易郁抱得更紧了些,“我骗你的姐姐。”
易殊当然听不进去,一拳砸在易郁胸膛。
砸到的那一瞬间,易郁身体明显一僵,却仍死死箍着易殊。
“我和谭晏一直是各取所需。”
易郁声音变得微弱,像一盆凉水浇在易殊心头,她慢慢张开手,小心触碰刚刚砸到的地方,也终于听进了易郁在说什么。
“谭晏家里要求她做个贤妻良母,毕业就结婚,但是她想出国读书。”
“而我头两年一直被易秤衡监视,用工作和相亲填满我所有的空闲时间。”
“所以我们达成一致,假恋爱放松家长警惕,她替我打掩护,我借钱给她读书,等她收到录取通知书,我们关系就结束。”
“去英国和美国,我是为了找你,她是为了看一看理想的学校,我们是分开行动的。”
“大四没有出国,就是因为谭晏确定了目标,她不想把时间花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就没有和我演戏。”
“这两年,我们纯粹是合作关系,互不相欠,没有一点感情。”
说到这,易郁低下头,埋在易殊颈窝,声音有些闷闷的,“我一分手就想和你说明白的,但那次……”
但那次,易殊却说她和贺以谦在一起了。
解释就不了了之。
“你……那你直说不好吗?”易殊语气软了下来,“非要气我。”
“对不起。”
“……好了。”易殊不得不承认,有些习惯真是根深蒂固,只要易郁示弱,她还是会动恻隐之心。
“我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要不要紧?我们去医院看看。”
易郁摇头,“姐姐。”
“嗯?”
“我其实,只是想看看你在乎我的样子。”
易殊愣住。
在表达感情上,他们两个真的截然不同。
易郁张扬,她内敛,回国后更是小心翼翼。
若是放在四年前,这也没什么,再委婉,易郁也明白。
但四年后经历太多事,一次次打击下来,他不敢自作多情。
“我一直用早安午安晚安代替我爱你,但如果你需要更直白的方式,我就直接告诉你。”
易殊覆上易郁的唇,“我爱你,易郁。”
如果你听不懂早安午安晚安,那我就改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不为难你这个白痴。”
易郁笑了,分开易殊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严丝合缝地贴着自己。
昏暗、逼仄、安静的环境里,呼吸声让人格外敏感。
易殊手按在易郁双肩,不由放低了声音,“你别告诉我,要在车里做爱才能唤醒你的榆木脑袋。”
“不是。”
易郁手掌抚摸易殊后颈,轻笑,“这样吻更有感觉。”
当唇与唇相贴时,易殊尝到了还未散去的血腥味。
她舔过易郁被咬破的舌尖,环上易郁脖子,回以热烈的吻。
一直到她感觉到,身下有股异常的灼热抵着自己,才微微睁开眼。
易郁的眼睛深邃如漩涡,仿佛要把眼前人卷进去。
嗯,确实很有感觉。
远超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