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沾上床很舒服地哼了声，两条漂亮的小腿互蹭了下，打个滚继续睡。裴逸坐在床尾，眼神一瞬不瞬望着被子里起伏的线条。
“秦叔，麻烦让他帮我安排出国治疗？”
“你考虑清楚了？”
“对。”
“这些药物本身的副作用就是致幻，你连续吃这么多年，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你的情况。”
“精神错乱？妄想症？会伤人吗？那就让他在国外治疗，注意影响。”
“裴先生，你能配合我们做一个尿检吗？”
床上的人难受嘤吟一声，打断他的思绪。裴逸上前，他没打算和苏糖再有牵扯，出国之后的治疗也证明了，只要离苏糖远一点，就不会受她影响做些虚幻的梦。
他仍可像以前一样，去寻找那个朦朦胧胧的影子。
今天把她送到酒店，算是同学之谊。
裴逸这样想，脚下却像生了跟一样没法挪动半步。
床上的人忽而蜷缩一团，发出呕地一声。
裴逸低头，裤子上全是她吐出来的水。
“苏糖！”
这床是没法睡了，他更不能走。叫人来换了床单，清洁员临走前，对着他一张黑脸贴心说：“要记得给女朋友洗洗再睡，不然人女孩子第二天醒来会怪你的。”
裴逸冷笑一声，他才不会给讨厌自己的人洗澡。
淅沥沥。
喷头的热水细细密密洒下来，瘫软的苏糖一个不稳向前跌倒，眼见要脸砸地，被人一把抱进怀里。
裴逸一哂：“我警告你，要是醒了骂我，瞪我，小心我。”
怎样呢？他想不出来，索性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