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嘴里被塞了东西。条件反射嚼了两口,尝起来像沾了榛子酱的饼干条。狐疑的抬眼望回去,男人还是方才的样子侧身而坐,没什么表情,或许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手里捏着刚摸出来的零食。
犹豫半秒,你把嘴里东西咽下去,说“是我得意忘形——”
一张嘴,第二根饼干又被填进来,以至于后半句的“过于任性”咕咕囔囔说的不清不楚。
什么意思?你用眼神求证,可对面还是那副四平八稳的架势,不确定正琢磨还是正放空,捏着零食包装坐着小幅度前后轻晃,像等待某种时机。
你不动声色的舔舔牙尖牙龈,以防是因沾上巧克力酱。确认没有被戏弄的要素后才试探着说,“过于任……?”
刻意停顿了一下,以防备突然袭击。
没等到。
“性——”
刚要继续,才冒了个音,猝不及防又被塞了一嘴。
“五条老师!!”你嚷嚷着,饼干屑都喷出来点。
把溅在自己手背上的弹开,男人眼罩后的眉心都拧在一起,歪着脑袋看你。表情严肃,像几经深思熟虑后才慎重开口,“果然……うん…果然呢。”
如果这次又准备逼人退学,那权衡再三屈服算了。总之办法有的是,总比“分开一段时间”要好。下意识呼吸都屏住了,你咽了口口水,口腔里还残存着甜腻的味道,舌根底的苦涩眼看就要泛上来。
“仓鼠。”他说。
“总觉得你像个什么小东西似的,超——微妙的既视感……”男人前倾身体捏住你两颊,把嘴唇挤的一撅一撅,“仓鼠啊果然!!我就知道嘛!腮帮会鼓起来诶,塞点东西就鼓到凸出来。每次看你吃鸡鸡的样子就在想,到底是什么呢,果然……果然很像这种没什么用的小东西呐。”
所以被突如其来兴致高涨的揉搓摆弄团成一团。你含糊不清心态复杂的复述一遍“都怪我得意忘形过于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