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细水长流才能来日方长呐。您这样思春期就纵欲过度,是很容易英年早泄壮年阳痿的。”嗓子眼里像塞满了沙,又困又倦你边唠叨边打哈欠。
短时间内激烈且丰富的大量胡搞乱搞带来了积极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怪脸红速度跟不上刺激频率,怎么害羞都不够,因此生理反应都趋于放弃。
不确定能持续多久,但小孩目前确实是有点没脸没皮的架势。被夹枪带棒的臊了叁句半,依然能充耳不闻面不改色。箍着人搂近,脑袋埋在胸口蹭了蹭,
“心跳的好吵。”他说。
你说人只要还活着,这个玩意就会一直这样吵。
“就……吵到老子睡觉了。”他说,“好像说话时听起来也不一样,你再说两句试试。”
想了一会说什么好。出于习惯,下意识又揉了阵脑袋。你把眼睛也闭起来,呼吸和心跳,规律的像要一并睡着,你说“我也差不多该走啦”。
小孩撑起身侧躺,换了个俯瞰般的角度,架着下颌看你。肱二叁修长流畅,眉头嘴角绷的紧紧的,“你就非要找那小子去呗?”
只要说的是“为什么”“才不要”就都能连哄带骗稀里糊涂混过去,而给无关紧要的路人过多的关注便令人极不爽。倒也不是必须从一张床流浪去另一张床,倒也不是事事都要和鸡巴蛋搅上关系。半分看在是自己的小孩忍就忍了,半分看在这张脸攮一拳可惜了,你捋了捋气,托着瘫痪下肢硬瞪着眼睛掰起指头一根根数,
“我当前并没有和‘那小子’建立恋爱关系,也并没有感情,这您应该是清楚的呀。所以无论我是去是留,都注定与他人无关吧。”
“所以和我也没有感情,要不要留下也和老子没关系?”他这样说。
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情绪,直像只刚被从窝里扔出来的幼兽,眼睛圆滚滚的,茫然空荡荡的。
像被一把伸进喉咙里,捏扯撕拉着气管食道,一提一拎便从嘴里拽出满手血淋淋的心肝肺。内里又空又疼嗡嗡回响,喘不过来气,你抬起些身子直把人搂住。
你说不是的,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