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眼看再开就直奔山梨去了,才想起来问这么晚出门到底要干嘛。
“不是你说的嘛,晚饭想在家吃。”男人瞪着眼睛扭头看你,猛打了把方向原地刹车。之前全程高速空气悬挂底盘压得极低,以至于车子正擦着地甩尾,轮胎磨出一声长久强势的嘶响。
差点被甩到车玻璃上去,生理本能叫出半个音。你还没来得及开口滑跪,对面就又咯咯咯的笑起来,“小朋友,你都不看路的嘛?咱们到了呀。”
松了口气你说跟大朋友出门看什么路。好在大朋友没听见,正绕过来帮你开车门。
“停个车都会被吓死?”他伸手拉你,笑意揶揄,“人家能干嘛啊,总不会把你扔在荒郊野岭吧。”
你想了想说怎么不会呢绝对干的出来,而且说不准还要二十分钟后掉头回来威胁不野战不让上车。
男人闻言瘪瘪嘴,抬手又给你一下,说能不能别总把人想那么坏。
“……但你这家伙才是真的坏呐!!”反手点着你脑门戳了两下,他低声说别闹了快下来。
把全身都挂在对方脖子上,两脚踮着悬空也死不撒手。你在露天仓库大门口发难,表示哪有人会为了不浪费休日跋山涉水飙车出来买菜,“关键是逛这个超市得走十公里啊!!那我不就死了吗!!”
他说那就一直抱着呗,你说不行丢人;他说那你自己走呀,你说不行我懒。
像没脾气了。翻翻眼睛叹了口气,男人拦腰把你箍紧,提包裹似的夹着你跨了两步,又放行李似的把你抡上车
——不是驻车场里象征着hosweetho的十二缸显眼包,是卖场门口排成长串摞成一行成百上千小塑料轮吱扭扭响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