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压门缓慢掀开,你如释重负跌坐进去直指男明星价值连城的炸毛脑袋强调,这可是负重十公里,今夜和车震说再见吧狗东西。
狗东西说着“真的嘛好伤心哦”钻了半个身子进来连摸带咬压着又亲一会,才帮忙把安全带扣上,“到家半小时。不过还得等伊地知先龟速挪回去……要不要去哪转转?”
十
你说我要死了。
扣着五指手拉手,兴致勃勃迈着大步晃高高,俨然小学生春游的做派。他说不可能啦你今天的运动量还远远不够呢,
“我是这样想的哦?每天都只软趴趴的瘫在家里,没消耗就不饿,不饿就不吃东西,不吃东西就身体变差——你的现状,以上。所以无论如何得先想个法子把小朋友拖出门,不然比我嗝屁的还早不就麻烦了嘛。”
你说很好这位鳏夫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十五分钟前顶着一张发情脸的池面目光闪烁樱唇微启重音明确口口声声说要带你去个好地方,十五分钟后你们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站在城郊公园紧锁的大铁门前。
“后悔了,车震还来得及吧。”你嘴角抽抽着道歉,扭头迎上一张放光的尊颜,又扭回头,你嘴角抽抽着妥协,“撬锁还是翻墙?”
“笨蛋呐你,”男人笑眯眯的揽过来,“当然是用飞的呀。”
——那既然能“用飞的”,为什么就不能一直飞呢,缺的是那两声“ヅヅ离陆”“ドド着陆”的自配音效么。
你想问,但你问不出声,因为一边要担惊受怕提防着性瘾患者一拍脑门原地开干,一边要在多摩丘陵园林路上气喘吁吁的高强度散步。
所以直到刚刚挨千刀的主动直言为止,你都天真的以为本次散步是为寻找合适的野战目的地。
你这样如实交代。他说果然脑子坏的更严重了,
“不是很美嘛,这里。”两臂撑着围栏身体前倾,正眺向远处起伏婉转的迷朦暮气里,“还是朔望诶,月色也很好。”
不知不觉竟然被骗着爬到最高处了。仔细分辨的话,能看到来时幽曲的径和错落低矮的树,会想起是如何被连拉带拽糊弄着过来的。栏杆外是一片粼粼的水,墨色的,大概不深,边缘生着几捧阔叶眠着几尾安静的鱼。而这一切雪亮皎洁的,都浸在伴着夜风拂乱发丝的月光里。
没忍住就把胳膊伸过去了,指缝抚过银白被捉走,万籁沉寂里唯一的钴蓝坠着苍穹下所有所有的光。
他看着你笑,你说真对不起但还是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