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眼前是黑漆漆光秃秃的电视屏,眼前是虽死犹生僵立不倒的终极噩梦,眼前是嘶嘶倒抽气的臭傻逼火烧屁股满家乱窜危机公关的盛况。
手里捧着杯子身上裹着被子脑袋边塞了六个ふわ四个趴趴,你盯着人看,适时又啪嗒出一滴顺着下巴滑,一路掉进热巧克力里。
大概没找到纸抽被收在哪。男人捧着你的脸指腹蹭着抹泪珠,并在越擦越哭越抹越多的过程中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自我反思。眉头皱着点视线低低的垂,话很轻很慢,听起来极温柔,他说“辛苦了哦”。
啪嗒啪嗒到开始打嗝,你说悟手上全是麻药,刺激到眼睛,哭的根本停不下来。
啧啧了两声“你这家伙绝对哪里有大问题”,在衣角蹭了两把反手脱上衣,男人托着你脑袋用衣领前襟帮你把脸擦干净,这才囫囵抹掉两臂滑腻腻的膏体,团了团衣服扔到一边去。
不确定是不是被视线烫到了。随即抬起眉角上下打量你一来回,唇齿间有点揶揄的意思,眼神里像有话要讲。不知道兀自得出了什么结论,男人接过杯子放到一旁,摊着掌心半伸不伸冲你勾着摇了摇。
你把手从被子里钻出来递过去,被当即捉住直往人胸大肌上压。
“不理解的时候是完全不理解,但超好懂的时候呢,又真的过于好懂呐你。”对方边评价边笑的你满手掌心里都在弹。刚要抽走又攥着你手腕拉近一段,“急什么嘛,老公的鲨鱼线不要摸摸了?要的吧。”
“纯属误会,”眯着眼睛别着头,你边往被子里缩边伸出另一只手一起摸,“刚刚是想看看有没有留下疤。”
顿了半秒他说不会哦反转通通能修复好,如果会留疤的话那不早满身全是了嘛。
听完没忍住又啪嗒出两滴,你说这次是真的因为好心疼。男人瘪瘪嘴表示可以请这位太太不要一边说这种话一边揉人家奶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