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随手写着玩的,没什么读的意义。
题目是梵高的《杏花》,jvke《goldenhour》一起,卡点了三分钟千字的阅读速度
彼时桜前线还没推进到东京远郊外的宗教场所,在那年入学式的日子。虬曲干瘪的枝杈瘦骨嶙峋争着张着分割天色,将盛放的苞芽也都还只是黑黑小小的点,梗着横着粘在细杆上。因而看板前的经典立相照也省去了,毕竟如果没有粉白连天的吹吹摇摇飘飘洒洒作为背景,这张留影的意义便自然直直减半。
一年的教室里接下来或许有一场欢迎礼。高年的会组织些愚蠢的有的没的,会安排些尴尬的自分绍介,会捉弄些开不起玩笑的同学。空荡荡的房间地上将铺一层扎眼鲜艳的花哨纸屑,蒙旧落尘的黑板将被胡言乱语和简笔画填满。中气十足自称“最爱米饭”的黑发学生将获得一致喝彩,脸色铁青恨不得把纸锥帽立刻一把扯掉的,刚刚正趁乱如愿。
打响的彩条还没落下,举话筒的手也还原样僵着,刚发现似的,回首睁大了一瞬眼,随即笑起来。
他说怎么搞的,来这么晚。
转头时满脑袋蓬乱松弛的发尖会轻轻的晃,会不动声色变得透明变得折光;眉角抬起来时镜边外会堪堪露出些遮蔽不住的睑帘,会扬高张狂跋扈的眼尾;然后笑起来。
嘴角翘起来点,唇珠反光位置变了点,开合间齿尖绽出点,然后笑起来,说怎么搞的,来这么晚。
可怜巴巴的三组座位放的离讲台极近,迭落堆层的闲置桌椅贴墙霸占剩余空间,大面大面的推窗敞开,自然光与室内灯欢喜拥搂成团。刚当上校长的担当教师抱着两手站在门边,鬓发都还精神的支棱着;高一年的女学生驾着腿坐在桌上,托着下巴扭头看;斜靠在桌角的男同学脸上的笑意还没退;“最爱米饭”的正要继续介绍家庭成员;刚摘掉蠢帽子的正被迫重新戴上。风从室外涌进来,时间变得特别慢,每一秒都附着丁达尔效应沉降。
融光里闪闪发亮,他说怎么搞的,来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