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首座的男人神色淡然地盛了一碗甜羹,交给佣人,放在梁阴面前。这样一个明确接纳的信号,叫所有人都收回了质疑和打量的目光。
进餐继续。
梁阴垂下了眼眸,白瓷碗中的波澜好似映出了她的模样。
她愣愣地看了半晌,忽然觉得一种恶心的感觉从腹部汹涌而出,她捂住嘴,借着上厕所的托辞几乎是逃命一般地离了席。
市中心的天空并没有星辰,只一轮惨白的圆月挂在天边。
无风的空气带着浓郁的令人窒息的窒闷感。
梁阴一个人恍恍惚惚地走到庭院里的槐树树荫下,扶着粗壮的树杆弯下了腰。
她开始呕吐。
刚才吃进去的那一点多东西全部被她吐了出来,伴随着酸水,烧灼着咽喉。
月光透过树缝照在她纤瘦单薄的身上,仿佛一种无声的安抚,可梁阴浑身上下只有克制不住的恶心,她觉得自己很脏,脏得要命,在酒吧跳舞时,在那些逢场作戏的男人身上,她都没有感觉过这样的钻入皮肉器官的恶心。
忽然,草木窸窣而动,身后走来了一个人。男性的身影修长,和她的影子在地上交迭。
她吐着,他等着,
如此的情景熟悉又陌生。
鼻尖再次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心脏无法自控地急跳起来,梁阴回过身去,对上那张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脸。
“啪”地一声,
她甩了来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难以置信又愤恨至极的声音从她发酸发苦的嘴里一字一顿地迸出,
“梁煜,你变态。”
——
今天比较短,不过巴掌甩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