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
梁阴气了太多次,已经没了脾气。
过了一会,男人回来了,手上多了一双拖鞋。
梁阴低着头,还沉浸在再一次失败的沮丧之中,视线中突然多出了一道身影。
男人微微下蹲,右腿的膝盖点在地上,左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腕,将鞋子往她的脚上穿。
“地上凉。”
他说。
现在的金主都是这样对情人的吗?
一个上位者,却是这样一副谦卑的姿态。
梁阴心脏一颤。
下意识地,脚同时往后缩去,却被男人牢牢地抓住,重新送入了鞋中。
鞋内的柔软绒毛从四面八方包裹上了她的脚,带起一阵轻微的麻痒。
男人施加在她脚腕处的力道还没退去,他的手心是热的,梁阴的脚腕是微凉的,一热一冷的体质,仿佛是冥冥之中的某种契合。
那只手就这么紧紧抓着她。
看着不是很用力的样子,却是不容挣脱,不容反抗。
只那么一会,梁阴的脚就变得很烫,很痒……
也许不是脚……是别的地方……但她分不清了……
她只能抓住男人的肩膀,低声叫,
“哥哥……”
温情的一幕因为这个称呼里的黏腻尾音变了色。
听着在求饶,却更像是求欢……
窗外雨势不绝,雨水打在餐厅的落地玻璃上,留下无数道蜿蜒的痕迹。
消失,又重现。
男人的动作永远慢条斯理,不慌不忙。
一只脚放下,再攥住她的另一只脚,握紧,抬起……
对梁阴来说,这种缓慢,如同一种沉而钝的酷刑,磨着她,咬着她的腿根……
两只鞋都穿上了。
男人刚要放下梁阴的右腿,却蓦地停住了动作。
一道透明的水液,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落。
又湿了。
一种强烈的羞耻浮上梁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