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不,是女孩。
不是别墅里悬挂的那些古代绘画的风格,只是一副简单的素描。
画面上的女孩坐在一架古琴前,双手按琴,长发遮挡了她的脸,但还是能看出她的面貌,尤其那双眼睛。
寥寥几笔,清澈动人。
梁阴目光微怔,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过女孩的眼睛,手指控制不住地颤动起来。
好像……真的好像……
如果没有看到,她真的想象不出来会有人和她长得那么像。
梁阴没有一秒怀疑过画面上的人是她,
她不会有那样的眼神。
赝品仿得再像,也比不上真品。
几分钟后,梁阴将画轴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早上被男人搅动的心彻底冷静了下来。
……
雨连绵不断地下着。
梁阴本来打算当天晚上就打电话,去过书房后就打消了念头。
她在别墅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主日子,很舒服,她笑得很开心,脸上的笑却一点都没到心里。
每当她无意识地走上三楼的台阶时,脑海中都会浮现出那幅画,
那个自己替代的人。
然后丢盔卸甲地下楼。
她知道这没有任何比较的意义,男人即使有背德的念头,也不会真的和妹妹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能去比。
她算什么人,情人,可笑,他们连做爱都没有过。
她也不该去比,她得认清自己的身份,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晚上,梁阴突然心浮气躁。
连熏香都不能让她入睡。
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了凌晨两点,她终于坐不住,走上三楼。
佣人都去睡了,她们有专门的佣人房,离得不远,但没有传唤,不会过来打扰。
进了门,梁阴在桌案后的太师椅上坐下,椅面离地有点高,她还需要踮足。
失眠焦躁的大脑无法完全控制她的行为,
她有些亢奋。
一片寂静中,梁阴拿起桌上的听筒,按下了1那个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