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也觉…”
“而且你真的考a大,我会很看不起你。”阮曼眼帘低垂着,看不出情绪。
“为什么?!你不知道我…”程思然压抑着音量。
“我不需要。”阮曼再次打断她。
“程思然,我对你已经犯下过罪了,别再因为我错更多。”
“我愿意!我愿意不行吗?!”
“不行。”阮曼叹了口气,无奈的几乎哀求,“你就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一旁的玻璃上映出她们对峙的局面,阮曼全程低着头,拒绝和程思然产生眼神交流,显得好学生热烈的追逐更像是试图捞取水中月亮的无知小猴,笨拙,又没有意义。
坦白来讲,程思然是可以理解阮曼的,她优秀的共情能力可以让她轻而易举地理解大部分人。
但是她理解得太久太久了,以至于快要干涸的内心不停地发出反抗的控告:为什么没有人来理解我?因为我理解就要我永远被动接受吗?
本来还试图收起的、这些天大有蔓延趋势的自私特性在面对阮曼时又开始慢慢扩张开来。
这似乎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如此真实的贴近“讨厌”的情绪阀门。
枪口对准的还是阮老师。
程思然咬得牙根都隐隐作痛。
阮曼手里拿着她的模拟志愿表,她一把抢了过来展平在附近的墙面上,拿出随身带着的碳素笔,用力地把a大划了个窟窿。
纸张被划破,笔尖就碾着在雪白的墙面画上两道长长的黑色痕迹。
窟窿旁边是她依旧写的用力,显得残破不堪的“s大”。
阮曼从她手里接过去,对着新出炉的结果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们都很清楚,s大离这里远的很,哪怕从地图上看,直线距离都长的吓人。
“满意了吗?”程思然看似放松的双手垂在身侧,笔身却把她的中指和食指关节硌得发红。
“老师,这下一年都操不到你一回了,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