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贺逸云用不容质疑的语气反驳道:“没有可是,收起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不是那类出尔反尔的人。”
言下之意,随便薛燕歌差使。
说是这么说,可薛燕歌心里明白这些事对他多少是有些影响,否则初见时也不会这么畏惧“因果”,那现在为什么又不怕了?
薛燕歌躲过他的眼神,不敢深思。
他问拉上兜帽盖住她半脸:“喜欢吗?”
眼下已入冬,即便在浴室,离了温泉那也是直击骨子的冷,披上这薄薄一件,暖意丛生,她捏住脸颊边的一圈白绒,再看白氅与他身上如出一辙的图案,是一对的。
“喜欢。”薛燕歌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点了点头。
收了礼,要在说些不重听的话未免有些不识时务,可该说的还是得说。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也不会因此收手,我不喜欢将鸡蛋放在同个篮子。”
是的,多亏厉沉渊那狗东西,薛燕歌已经学会,自立自强这回事了。
从以前开始薛燕歌每每遇到困难身边总会有人帮助,自然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直到她又再次体会那种孤立无援的情况,她先求助了谢衍,可惜谢衍给的答案跟他的人一样不中用。
走投无路时,她想到了哥哥,他一记当头棒喝打醒了薛燕歌。
是啊,薛家世代皆是枭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要认输了真就成为夹着尾巴逃跑的狗儿了。
空气凝滞,薛燕歌深吸口气,一鼓作气,仰着头与他对视,“我不想再依附谁,更不想向任何人寻求解答,我只想靠自己这双手讨回公道,那怕现在有个人在我面前跪下地,挖心剖肺,我也不要,我脾气倔的很,已经下定决心的事,就不会再改变了。”
“你还是当年那个贺逸云,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拽着人求助的燕娘。”薛燕歌抚上他眼尾那滴泪痣,“所以走吧,这件事跟你没关係,犯不着淌浑水。”
“你有你的坚持,我亦有。”
薛燕歌问:“你有什么坚持?”
“言出必行。”贺逸云这人平日看着虽不着掉,却有奇怪的使命感,尤其是现在,他按住薛燕歌的肩膀许下莫名承诺,“你可以相信我,不问缘由,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