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每天去晒太阳,勤奋练功,一餐吃三碗饭,皮肤黑了、身高长了、也壮了,壮硕的身形往那一站,压迫感扑面而来,再无人调侃他的长相。
薛燕歌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人,甚至做好寄十几封书信的准备,谁知才寄出去不久,他就快马加鞭回京。
她原以为哥哥恨死自己,按照他的倔脾气怕是宁愿给蛮人捅刀子也不愿见她一面,毕竟她当初是那样狠心伤害全家人。
此刻薛燕歌能看到薛青阳就是最大的安慰,突然间她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孤独,最起码哥哥还愿意出现在她面前。
有种劫后馀生的庆幸,鼻子越来越酸,与从前不同,这次不仅是宣洩委屈更是喜极而泣,她艰涩唤着:“哥哥”
碰一
茶杯重砸在紫檀桌面。
“不想纳妃就别纳,用得着哭哭啼啼!”他烦躁的挠了后脑杓,“老子有一万种办法弄死那黎霜霜,还是”
“哥哥!”薛燕歌即时打断,就怕他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可会招来祸患,“我只是突然有点想家。”
薛燕歌越说越小声,满是心虚。
薛青扬本想嘲讽薛燕歌两句,但看到她哭叽叽的模样,那是比她喊自己薛将军还烦躁。
“想家就回来看,别光用想,没人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老子看起来像国师会通灵?”
一时太顺口提起国师,薛青阳脸色一僵害怕薛燕歌往心里想,绞尽脑汁用他毕生最温柔的语气,即便如此还是有些笨拙,“我只是想说,想家就回来,就是这样没有别的,你别多想。”
他用的脑力可不比上战场容易,沙场上打就完事了,打赢的说话,斗输的臣服,成王败寇哪用那么多心眼子。
谁知薛燕歌哭得更凶。
“我又没凶你,别哭啊,你哭什么,我”薛青扬语塞,觉得天塌下来了,后悔来见薛燕歌,忘记这女人比那些说叽哩咕噜话的野人还难缠。
从小到大总是这样,无论占不占理,最后总是他先低下头,叹口气暗骂造孽,“哥哥错了还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