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馀孽扫尽,大军准备班师回朝,厉沉渊命将士将所有油倒至平原上,一把火烧尽蛮人赖以维生的平原。
厉沉渊背后是星火燎原,他谦逊有礼,作揖道:“此部落蛮人无教化可能,他们虐杀使者,更对周围村庄赶尽杀绝,相信薛将军也看过他们将孩童白骨做成饰品配戴在身上,为避免再生事端,斩草除根乃为上策。”
厉沉渊句句在理,好一个斩草除根,火都点了说什么也来不及,薛毅冷哼声勒马而走,将士们看那火燃平原纷纷拍手叫好,欢天喜地的凯旋归家。
直至临近京城,厉沉渊身上的肃杀之气才稍稍平缓,仍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厉沉渊!”
直至一声清脆叫唤,点醒他,抬眸时,眉宇间的苦大仇深散了。
她穿件绣锦鲤的红衣,扑进怀中,花香四溢,微凉的小手捧起他的脸,“你生气了?”
“没有。”
“骗人,都写在眼里了!”薛燕歌鬼鬼祟祟看着周围,确认没人注意他们,勾住他脖子亲了口下巴哄道:“别气了,不是故意不寄家书给你,你看关外天寒地冻的,北方暴动,有流民劫道,谁会愿意冒着风险送一趟信,再者千金万两也买不来一条命,可别为难信使。”
薛燕歌挂在他脖子上左右晃着,蹶起嘴儿:“好嘛别气了,跟我说说你在关外都做了些什么,听爹爹说这回是由你指挥作战,大军能这么快回来,肯定少不了你的功劳,对不对!”
厉沉渊早在薛燕歌亲他下巴时就没了脾气,他没有回答薛燕歌的问题,而是弯下腰,额头抵着她的肩窝,如蛰伏守护珍宝的巨兽般。
“小姐,我回来了。”
薛燕歌晓得他嘴笨的很不善言辞,看这副模样,肯定是在撒娇,揉弄着他的头,侧过脸再亲上他的耳尖,“辛苦啦,大英雄,赏你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