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短短的接触时间里,和靳屿泽生出不合时宜的依赖,也正是她的原因。
她太容易在温柔陷阱里撤下心防,只是她不自知。
被靳屿泽这么认真的注视着,迟桃月原本精心准备的说辞,突然作废。
像是被演讲台上的报幕员点到名字时,她临了再看了眼自己的演讲稿,却满眼陌生,字与字紧密拼凑在一起,岔开来能认得,可组在一起,她是一个字也看不懂了。
没有腹稿,只能靠临场反应,迟桃月不想骗他了。
发红的眼眶是她的保护色,迟桃月刚从卫生间出来,自然知道现在她会是这样一副模样,她原本想用脆弱的一面博取同情,现在想想有些可笑。
她似乎不用这么做,就已经够值得可怜了
二人之间大概相距一臂距离,不近不远,但对于成年alpha的尺度来说,确实是有些近了。
但迟桃月并不清楚,靳屿泽也不欲明说。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看似守着礼的距离,迟桃月的声音不重不轻,“阿泽…我利用了你……”
该说吗,该相信他吗?
临场发挥的台词大多是依赖直觉的脱口而出,她的直觉和第六感,隐隐告诉她。
靳屿泽值得相信,昨晚还帮了她,不是吗?
迟桃月所谓的利用,是指她借着他的名义,打发了迟家的人。
这也许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如果他没有打算管这件事的话。
面前的alpha身形高挑,二人的视线并不能位置持平同一个水平线,靳屿泽比她看得高,望得远,也能轻易藏起眼神流动的情绪。
与之相对的,迟桃月在他面前似乎无所遁形。
靳屿泽垂眼,“这是我应该的。嫂子,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