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
沉鱼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在这里。”纪砚临显露身形,指尖轻轻点在沉鱼胸口。
沉鱼慌忙转头看向周围,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忽然出现的人。
“他们看不见。”纪砚临悬在半空中,俯视着沉鱼。
体内刚刚平息一些的热意又开始上涌,她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躁动起来了。
沉鱼难受的皱眉,纪砚临便松开手指,翻腾的热意立刻消弭。
果然,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并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和理解。
“那,不能取出来吗?”沉鱼捂住心口。
“现在强行取出来,你会死。”纪砚临语气平静的陈述事实,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小事。
“那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沉鱼揪着衣角,心慌不已。
“随意杀掉凡人会扰乱因果,没有这个必要。不杀也能取,多费点功夫。”
纪砚临声音仍然温柔好听,但口中吐出的话却让她从心底里直冒冷气。
那是一种理所当然的,高高在上的漠视。
只是因为会扰乱因果,而不是因为不能随意杀掉一个人。是没必要,而不是不应该。
可他明明温柔的帮他治伤。
沉鱼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治疗。”
“因为你受伤了。”纪砚临琉璃色的眸子里闪过不解,似乎对沉鱼问出这么理所当然的问题感到疑惑。
沉鱼手指颤了颤,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她忽然就理解了。
如果人类在路边看见一只角被缠住而困在原地的羔羊,也会施以援手。
但,这不影响他明天早餐要喝一碗羊肉汤。
“你到底是什么?是人是鬼?是神还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