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临指尖轻点。
熟悉的热意升腾,一滴金色的血液渐渐从沉鱼胸口缓缓浮现。
强烈的灼烧感让沉鱼脸色发白。
好痛
金色的血液一现世,霎那间风云变色,方圆百里的动物全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沉鱼软软倒下,被纪砚临拦腰抱住。金色的血液飞入纪砚临的眉心。
纪砚临睁开眼睛,原本琉璃色的瞳孔变成了金色,而随着他睁开眼睛,一道灵力形成的冲击波以两人为圆心向四周横扫。
纪砚临的气质瞬间变得有些陌生,如巍峨雪山般凛冽,又如浮光跃金的月下圣湖,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离她好遥远。
沉鱼下意识的揪紧了他的袖子。
纪砚临低头看她。
沉鱼毫无准备的撞进一双金色的眸子,几乎忘了呼吸。
她仿佛看见数万年的山川变化,星河流淌,无论人间度过多少日月轮转,沧海桑田,唯他一人,亘古永恒。
这一眼仿佛过去了一生,又仿佛只是一霎那。
纪砚临眼中的金色褪尽,恢复成了她熟悉的模样,只是周身气势变得更加强横,凝练。
他轻轻将沉鱼放下,微一挥手,一道结界将沉鱼护住。
已经准备逃跑的两人只觉得被一股强大的气机锁定。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再无法善了,索性回头,底牌尽出,颇有股同归于尽的架势。
纪砚临虽已经融合了血液,但那两人不愧是同出一脉,一个比一个阴损,稀奇古怪的阴招百出,倒是跟纪砚临打得不分胜负。
但很快,适应了节奏的纪砚临逐渐得心应手,开始压着两人打,虽一时还无法结束战斗,但胜负已分,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