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我将她带出境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她一面(1/2)

我将她带出境,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她一面

徐竞骜蹙着眉,“贾蓉是个唯唯诺诺的废物,阿昆自小主意就大。贾珍管得住贾蓉,你未必压制得了阿昆。”

徐竞骁漫不经心地将烧了大半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心里有数。”

“绝对不许父子反目,闹出丑闻,让徐家蒙羞。”

“哈!活了几十年,我连自己的崽都拿捏不住?这个就不劳大哥费心了。”徐竞骁转身坐到书房的一字型沙发上,脊抵椅背,长腿微张,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膝。

俩人一时无言。

屋内蓦地安静下来。

“我要分一杯羹。”徐竞骜突兀落嗓,眸色暗沉沉,凝视虚空中的某点。

他本是个古板端方之人。这辈子做过的所有离经叛道的荒诞事儿,全落在欣夷光父女身上。

徐竞骁垂着眼睑,舌抵向上颚,“绝无可能。”嗓音拉得极低,每一只字,都彷佛自他牙缝迸出。

“怎么?”徐竞骜眼皮子一跳,也捻了手上的烟,“管得了自己儿子,你以为也管得着我?”

徐竞骁扯了扯嘴角,“我是管不着你,我可以把她带走。”

徐竞骜大步来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睨视自己胞弟,“你敢?”

“为什么不敢?”徐竞骁站起来,眉心拧起,目露戾色,与他哥针锋相对,“我不当官,不参军,大把的钞票。只要不犯法,老子随心所欲,天大地大,哪儿都去得。”

徐竞骜是极高级别的军官,接触了大量国家军方机密,除非在特殊任务情况下,否则不允许出国,退休后也不可以。他的人身自由,终生都受到限制。

徐竞骁这一手,可谓蛇打七寸,直击要害。

徐竞骜满脸阴霾,抬腕,‘啪’,重重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徐竞骁被打得头歪向一旁,乌密短发凌乱铺洒。

腮颊麻了一瞬,随即泛起热辣绵密的痒意,半张脸都又疼又木。他勾舌舔了舔一侧嘴角,腥咸微带铁锈味。

鼓突的喉结在白皙颈项滚滑一周,他扭动着脖子,慢慢又笑起来,“我的海外业务遍布全球,我的钱足够买下十来个小国轮流换着住。除非你打死我,我将她带出境,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她一面。”

他嘴角沁血,雪白的脸颊高高肿起,这个笑容显得犹为狰狞扭曲。

徐竞骜眯起漆沉眼瞳。

恍惚想起久远的往事。

他亲娘去世,父亲徐戎身处高位,军务繁忙,家中不可长期无女主人操持,经由长官牵线,很快又娶入一房妻室。

继妻根正苗红,出身良好,比徐戎年轻十几岁,活泼貌美,又待他温柔小意,处处讨好。徐戎是个正常男人,开初也是喜欢的。都说日久生情,照这样下去,未必不能成为一对中规中矩的恩爱夫妻。

徐竞骜年少老成,虽对继母无甚好感,勉强也能相安无事。

徐竞骁是小儿子,比他哥肆无忌惮多了。他倒也没有故意挑衅,就是对新来的妈视若无睹,死活不肯改口。

继母虽嫁为人妇,其实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家里也是备受宠爱,忍了几个月,没忍住,就跟丈夫抱怨自己嫁来快半年了,二儿子一声妈都没喊过。

徐戎对两个儿子寄予厚望,比起尊不尊重继母,他更在意他们的教养操守。

他亲自去问小儿子,徐竞骁也没别的话,就说不想喊。

当着妻子的面,徐戎直接问他原因:是不是继母对他不好?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新妈妈?如果换一个合他眼缘的女人,他肯不肯听教听话?丝毫不理会新婚妻子站在一旁,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父亲问一句,徐竞骁就摇一下脑袋。

最后,面无表情地告诉他爹,就算他把天上的嫦娥娶回家也没用,他照样不会喊妈。

徐戎脾气火爆,耐心耗尽,扬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

一旁的徐竞骜压根来不及阻止,冲过要扶胞弟。

徐竞骁轻轻推开兄长,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满脸血污。

徐竞骜清楚记得年幼的弟弟当时也是这么咧开嘴,笑容扭曲地呛他父亲,“我只有一个妈。除非你打死我,我不会喊其他女人娘。再逼我,这辈子,连你,我也再不喊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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