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需要我对李稍微透露点吗?”
“杨兆,”才一会儿,罗屿丰就瞥见部员正在跟他招手,于是直起身最后吩咐道:“那种过家家的地方从来不是重点,建设快要动工了,集中精神。”
这略带警告的语气让杨兆悻悻地挠了挠耳朵,他瞧罗屿丰陷入热恋的呆样子还以为他会热血上头,吃醋行事。连当面起冲突的可能他都想过,虽然一瞬间又否决:先不提身边这么多眼睛,一旦被人抓到把柄后患无穷。而皇室和罗家的惩罚不仅会冲着他,第一个倒霉的铁定是陆泉,罗屿丰只能是疯了才会和周翎撕破脸。
“我就是个天生白操心的……”嘀咕完后,杨兆抬脚跟上,决定以后再也不插嘴他的决定,省得被嘲讽智商。
校园祭的第一天就这样在热闹和忙碌中逐渐落幕,可就算累了一天,陆泉身上还背着个留校打扫卫生的处罚。
几个当事人被发配到各个干道,和清洁人员一起捡垃圾。
“怎么连这里都有?”陆泉从花坛里夹出一根竹签扔进垃圾袋,很是忿忿,“垃圾桶明明就在旁边!”
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一旁的罗屿丰忍不住轻笑,又立即被陆泉扭脸抓住,几步走过去监督他的进度,“才捡了这么点,不许偷懒。”
罗屿丰抬眉,瞧着她一脸不快还不忘倾身去找垃圾,嘴唇压得紧紧,满满孩子气,“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出头,生日派对上也是,”他顿了顿又慢慢加上一句,“在我别墅的时候也是。”
接着,果然被她盯了一眼,“还好意思问我,你周围全是些混蛋,你不该反省反省吗?”
“哦,确实,”罗屿丰直起身瞥她,“你也是个…”
“我是好人啊,”差点把自己骂进去,陆泉一脸认真地补救:“而你喜欢我,证明你还是有救的。”
“所以,罗同学,明天你还会帮我捡垃圾吧?”
这样活波嘴坏的陆泉是不是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显露——罗屿丰经常会忍不住这样想。和他在一起总是想笑,被人这样说也是第一次,好似在无形之中被赋予了期待,一种希望她每次看见自己都能感到快乐的责任。
这无疑是一种讨好行为,罗屿丰很清楚,只是自己也乐在其中,又有什么不好?
“你真要反悔、唔…”
他贴近的温热嘴唇一触即离,呼吸也在她脸蛋上烫一下,“我在这是为了谁,你倒要问我。”
陆泉被他近在咫尺地攥住视线,抿了抿莫名发痒的嘴唇,“记仇……”
两人磨磨蹭蹭捡完了垃圾,一起坐到大楼前的台阶上等负责人来确认签字。天色不知不觉变暗,路灯自动亮起,和渐渐沉静的景色一起,把熟悉的校园染上些陌生。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却如同让人身置另一个平行时空,奇妙间又似乎变成独属于两个人的偶然浪漫。
陆泉看着两人不知何时扣在一起的手,心里又新奇又安静,却唯独没有讨厌,“今天谢谢啦,又是捡垃圾又是骑单车的。”
“还有之前那个问题,”她垂眼玩起罗屿丰的指尖,“非要说的话,大概是我明白那种感觉,特别无助的时候,如果有个人能对我伸出援手就好了。”
指尖痒痒的,向来狡猾的女孩终于愿意袒露心迹,“所以,有时候自然而然就做了,没有想太多。”
“嗯,我知道陆同学是个好人。”罗屿丰又不自觉学她讲话,换了只手牵,抬手顺起她翘起的碎发,“钟兰登现在有我们看着,别担心。”
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罗屿丰难以对她解释,但如果什么都不说,也同样容易让她陷入危险,他思考了大半天,还是决定现在开口:“但是陆泉,关于早上提到的秋季音乐会,即使周翎发了邀请函也不要去。”
他说得慎重,让陆泉也认真起来,“有什么原因吗?”
“虽然还不能明确他的目的,但皇室的各项活动一直是媒体的重点关注对象,特别是被邀请者的身份变动,向来都是热烈讨论的重点,完全没有隐私可言。”他尽可能挑出安全的解释。
“我讨厌这样,”陆泉皱起眉,只是念头一转,“啊、但我和你在一起还能保住隐私嘛?”
话锋一转把罗屿丰都问卡壳了,张合几下嘴巴的呆样看得陆泉闷声直笑,更在他虚张声势的警告眼神里一头抵上他肩膀笑得停不下来,“知道啦,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本来也没想去。”
让白白谨慎了好久的罗屿丰又好气又无奈,只能报复性地把她意欲离开的身体紧紧压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再次警告道:“周翎不好对付,他背后有整个皇室,哪怕是我也不能对他怎样。我怕我…你知道吗……”
他担忧的声音低沉地从胸膛震动着传递过来,陆泉安静地靠在他结实的肩膀,眼前是他半长硬质的发尾被衬衫领口顶得上翘。那个眼高于顶的罗屿丰竟然在为她担心,在示弱…只因为她随口的一句无助——
有谁会讨厌被爱呢,一股深深的不舍从心底涌上来,这样坦诚对她的罗屿丰,过不了多久就会——感受到他在轻柔亲吻自己的耳廓,陆泉逐渐脱力般地松下肩膀,“…小白虎……”
“什么?”她的声音闷在怀里,罗屿丰没有听清。
“我想摸摸你的小白虎,”她微微抬起脸,灯光很快染亮她的眼睛,还有眼中的他。
“好吗?”
——————
没错,下章h(黑眼圈笑)
如果林松潜是小boss,罗屿丰就是终极大boss,困难级别不是一个层次。怕大家看得云里雾里:科技园建设+市长大选,可以联系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