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啐他:“疯子。”
换来的却是疯子更竭尽全力的舔弄与挑逗。他抬头,黑沉沉的眼睛盯着陈昭侧颈上那个新鲜得还发红的吻痕,下一秒带着薄茧的拇指就覆盖下来。
拇指的表面,用力地摁在那块皮肉上,他几乎搓红了眼,压抑的话语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挤出来:“你跟他做了?”
“你喜欢他?”
“你当初跟我做,只是觉得我可怜?”
陈昭尚未问罪,他叁四个连珠炮似的问题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那块吻痕被磨得发热、发软,从雪色里透着一层湿答答的红。
“你又发什么疯?我跟他做了又怎么样?”陈昭勾了勾唇角,眼神冷冷地从陈森的眉眼往下扫,“上辈子,你们都没有帮我。我记着呢。”
“陈森,你不会以为我跟你做了,就是喜欢你吧?”
陈昭咬字好清楚,声音不大不小地钻入了陈森的耳朵。他来不及伤心,也来不及质问,只是蹙着眉,略有不解和委屈地看她:“你为什么冲我发火?”
“上辈子他们都是害死你的人。只有我,我是你的。”
陈森毛茸茸的发在陈昭脖颈处轻轻摩擦,鼻腔中发出小狗似的哼声。
好像有湿润的东西,在陈昭的侧颈上蔓延。微弱的湿意。
陈森压下来,衔住她的唇,极尽温柔地厮磨啃咬,像是在哄宝宝。他的手指穿过了陈昭的发,落在她的后脑勺上,安抚一般地上下抚弄着。
他的吻技出乎意料地不算很好,说是啃咬厮磨,不如说是小狗啃骨头——偏偏这人面子硬的厉害,第一次被人说了之后把她折腾得快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