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倪以荷签收完后,她还是傻愣愣的盯着这一束鲜花看,心里也不断冒出某些人的面孔,她越来越纳闷到底是谁送她这一束花,她默默的捧着这一束花,徐泰臣则问:「是朋友送的吗?」
倪以荷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快递先生既没有说出送她花的人是谁,花束上也没有放任何小卡片,倪以荷不自觉得将花抱得更紧了一些,她压下电梯门前箭头往下的那个按钮。
倪以荷没有回答徐泰臣的问题,徐泰臣也只是将包包调整了一下位子,就跟倪以荷说,「想到玫瑰花,我会想到许多年前,当我一个朋友要离开我们那间学校时,我送了他一束玫瑰花。」徐泰臣开始怀念起他以前的时光,倪以荷抬头盯着徐泰臣,他的眼中好像漾起了另一种情感,很复杂。
「你跟那位朋友很好吗?」倪以荷托起玫瑰花来看,这束玫瑰花跟一般的玫瑰花很不同,是橙色的玫瑰花,倪以荷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玫瑰花,觉得美极了,忍不住直盯着玫瑰花看,直到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才将视线移开,而电梯里没有半个人,让徐泰臣开始惦念起过去。
倪以荷完全没有参与过的过去,也让倪以荷竖起耳朵听徐泰臣有些粗糙的嗓音,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沧桑。
「恩,我跟那位朋友很好,他因为某一些事情所以转学了。」徐泰臣随即露出一丝笑意,好像那位朋友对他来说很重要。
「什么事情?」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倪以荷的声音被放大了一倍,电梯也以缓慢的速度转动着,就像他们之间所流动的气氛一样,微微的,慢慢的,还有玫瑰花飘来的香气。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徐泰臣有气无力的说,神情显得落寞,好像是因为不知朋友为何离他而去而感到沮丧、感到难过。
倪以荷闻言就没多说什么,也因为一楼到了,当电梯停止运作时,要打开门的前几秒,电梯还发出像门铃一样的叮咚声,徐泰臣望着电梯上显示的楼层几秒鐘后,就惦了惦手中的包包,倪以荷觉得那些行李一定很重吧。
徐泰臣很有礼貌的先让倪以荷踏出电梯外,倪以荷觉得浓厚的药水味都将玫瑰的花香给掩盖住了,让倪以荷轻轻皱起黑眉。
徐泰马上露出他一贯的笑容,有些兴奋的跟倪以荷说:「可是我朋友他现在住在这个城市里,我想如果我很幸运的话,应该可以遇见他。」当倪以荷一听见徐泰臣这么说时,将心中的石头放下了一些重量。
然后她也盯着徐泰臣的侧脸笑了出来,徐泰臣就是一个能让别人感受到欢乐的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