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学眯起眼睛,“难不成左翰林害怕被太医诊治?”
他总觉得左泊舟的病不简单,前段时间还精力充沛的一个人,转瞬却变得病怏怏的,实在是令人费解。
左泊舟摇摇头,笑容淡然:“臣并无顾忌,只是……臣身份卑微,叨扰二殿下了。”
“身份卑微?”单学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句,拉过他的手背,“不碍事,本王与你之间哪里谈得上什么‘叨扰’二字?不必客套那些虚礼。”
左泊舟的手指细嫩而修长,肌肤光洁,看上去像是养尊处优的富贵公子,但那手心却布满薄茧,摸着十分粗糙。
单学心底闪过一丝异样,收回了手,将目光移至太医,让他们一一替左泊舟把脉。
叁位太医的神色各异,脸色都有些不好,单学虽然觉得奇怪,但心里已有数,还大发一通脾气,“要你们有何用?”
随后又温和地对着左泊舟道:“左翰林不必担心,本王会找遍天底下的神医,定能为你治愈顽症。”
左泊舟点点头,“臣谢过二殿下挂怀。”
“左翰林不必言谢。”
“二殿下今日怎有空驾临?”
“本王闲来无事,四处走走,经过丞相府,听闻左翰林染病,故而过来探望。”
左泊舟低垂眼帘,掩饰眸中的讥讽。
又说了一会儿话,单学才离开。
左夫人日日抹泪,直至听到左泊淮能走路了,方才破涕为笑,喜极而泣。
去柳府提亲的事也提上日程,说是为了冲喜,婚期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