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的?什么情况啊?你这样找算犯罪啊…”
“查不了?”
高学达咬牙切齿地说:“查,查!等着吧。”
车停在路边,卧室没亮灯,推开栅栏看那两棵光秃秃的树,他抚上树干,继续往里走。
舒姨满脸着急地迎过来,“先生,小羽还没回来呢!我给她打电话怎么关机了啊!”
希望碎了一地,苏洛点点头,“我知道了,别担心,去休息吧。”
卧室里,被子整齐铺在床上,丝毫看不出昨晚的痕迹,衣帽间她的衣服还那样挂着,一件也不少,浴室里化妆品也还在,被他脱下的睡裙搭在摇椅里,他走过去,食指挑起睡裙。
她真的早就计划好了,从骗他说中介,到放纵他为所欲为。
她把自己当什么?又把他当什么?她在他怀里撒娇,喊他老公的时候在想什么?
苏洛拿着裙子坐在床边,平日里总是挺拔的身体蜷缩着,他仔细回忆,试图找出她想要离开的蛛丝马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偷偷有了这样的想法?从他住院?从他在废弃工厂找到她?还是,从他没离婚的事被知道的时候,她就没想过以后了?
他闭着眼,手肘撑在腿上,脸埋进裙子里,双肩颤抖着,嗓子里溢出沉闷的嘶吼声。
再抬头时,一双眼睛又红又湿。
放下睡裙,转身去书房,边走,边把宣羽的照片发出去,跟照片一起的,只有简单的一个“找”字。
他在抽屉里翻找,没有手表,宝石鉴定书也没了,合上抽屉,这才看到桌边的脚链,和压在下面的一张纸。
她说她累了,说他们互相消耗,说她想过平凡的生活,跟普通人结婚生子。
呵,打算一拍两散?想都别想!
他嗤笑一声,纸塞进抽屉,握着脚链走出去。
悲伤不安的情绪被怒火逼走,他紧紧咬着后槽牙,真是出息了,看来,真的要把她关起来才行,关在哪里呢?关在哪里,她才能学会听话?
神色狠戾,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撕成碎片,再一口口吃掉。
高学达给他发了一个车牌号,是一辆出租车,这会儿已经开出灵安,不知去向了。
他驱车出门,夜晚的马路空荡荡的,白天的热闹隐藏在黑暗里,信号灯一片黄,他开得飞快,最后停在疗养院门口。